許筠瑤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大齊建國至今已有五年,中原各地雖仍未能規複至繁華期間,但跟著哀鴻連續回籍重修故裡,到處均閃現一片朝氣。
看著周哥兒拿著小樹枝,口中嘟嘟囔囔的阿誰當真勁兒,再遐想“小唐大人”的儀表不凡,她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
望著膩著阮氏撒嬌的小肉糰子,看著那張圓圓的肉麵龐,許筠瑤的神采有點兒古怪。
偶合的是,許筠瑤與這奶名為‘寶丫’的小女人乃是同年出世,至因而否同月同日同時候,許筠瑤便不得而知了,畢竟她是一個連本籍那邊,生父生母是何人都不大記得的。
唐鬆年薄唇緊抿,冇有再說。
不待他說話,唐鬆年又嘲笑道:“隻怕是那位吳知府給大哥畫了個大餅,哄著大哥用力往裡頭砸銀子。怕是到頭來大哥白花了銀兩不但,反倒還要沾到渾身腥。我奉獻大哥一句,做人還是要腳結壯地些好。”
“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民氣,我便瞧著你能得甚麼好!”唐柏年瞪眼著他,咬牙切齒般扔下話來,這才頭也不回地走了。
唐鬆年冷哼一聲:“山高天子遠……”
許筠瑤的重視力卻被王氏身邊的一個小男娃吸引住了。
這圓滾滾肉嘟嘟的小唐大人……如何感覺有點兒幻滅呢?
現在是建章五年,金鑾殿上坐著的那位還是大齊的太祖天子,而她的天子夫君現在還是一個小奶娃。
唐柏年大怒:“我本是美意,你卻到處出言不遜。早前你獲咎了吳知府,已經在他那邊記了名,現在再不見機,隻怕你的官運便到頭了!”
清脆軟糯的笑聲飄出很遠,也讓碧紋不知不覺地勾起了嘴角。
咿咿呀呀的聲音嘎但是止,許筠瑤身材僵了僵,伸手摸了摸麵龐上被親了的那處,咂咂嘴巴,嘟囔幾句,在阮氏懷裡翻了個身。
縣衙裡住著唐鬆年一家五口――唐母王氏、唐鬆年阮氏佳耦及一雙後代。府裡除了雜役外另有賣力趕車的老仆老驢頭、小廝墨硯、仆婦夏嬤嬤及侍女翠紋、碧紋。
“瑤,筠瑤,唐筠瑤,甚好,那便叫唐筠瑤!”唐鬆年默唸了幾遍,越念越是感覺這個名字選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