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扳談著，營帳的帳幕被翻開，冷風順著開口灌了出去。
剛過了一小會兒，楊蹇就帶著親衛跑到營帳大鬨一通，蕭灑走人。
程靖的氣勢微風玨有些類似。
明天，她帶著李贇和典寅去盟軍那邊蹭吃蹭喝，剛吃到一半，楊蹇和十數名親衛身穿甲冑，突入營帳，二話不說拔刀砍了幾桌食案，世人混亂成一團。
彆看盟主浮名大於實權，但對盟軍還是有影響力的，許裴這本性子當盟主，必定成不了事。
程靖不提這個事情，黃嵩差點兒忘了。
黃嵩行動短促，麵上還帶著冇有消逝的餘怒。
程靖暗道，公然如此。
為何？
她明天去盟軍那邊應卯，許裴已經幫她找了十五家客戶。
風玨垂眸，“那倒是可惜了，柳羲較著想要置身事外……不會摻雜這些事情。”
薑芃姬笑著說道，“楊蹇本日如果不鬨，他纔會有事。”
盟軍那邊日日開酒菜，程靖微風玨對此非常嫌棄，一個兩個不肯疇昔，甘願待在營帳下棋。
他一提，即將燃燒的肝火又重新燃燒。
“宴席被楊蹇打斷了，此人直接帶人提著大刀殺入帳內……”
程靖與風玨相對而坐，兩人各執吵嘴棋子，在棋盤上廝殺纏鬥，難分勝負。
程靖道，“可惜了，我覺得柳羲會爭一爭盟主。如果此人當盟主，近況或許會分歧。”
甚麼！！！
“楊蹇這是在自保，他如果再不找個機遇退出盟軍，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雖不知是誰建議他這麼做的，但的確是個聰明之舉。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不鬨大一些，怕是會到處被動。”程靖壓著眉頭，彷彿在深思甚麼，“對了，方纔主公從帳外出去，為何麵上帶著肝火？”
“這不是早已推測的？會盟世人，各懷鬼胎，能挑起大梁的柳氏父子和許氏兄弟，前者歇工懶惰，後者隻曉得研討名聲、結黨營私。會盟群豪如同群龍無首，即使現在結成了盟軍、選出了盟主，可最後還是不成氣候。人同心不齊，這與一盤散沙有何辨彆？”
僅憑柳羲一人之力，便能竄改諸多諸侯權勢的頹勢？
“盟軍那邊不設席了？”
風玨下棋的氣勢便是步步為營，不管是打擊還是戍守，務求滴水不漏，合適長線作戰。
“楊蹇如何會……”
他道，“主公，楊蹇莫不是退出了盟軍？”
李贇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與典寅一道保護兩側。
因為在楊蹇跑過來大鬨之前，已經有人發起讓楊蹇軍隊打頭陣，擺明要讓他們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