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號令兵卒退下,徑直上前,站在程巡身邊。

程遠又急又怒,自家主公豈能讓人隨便誹謗?

哪怕此人是自個兒的兄長也不可。

他和柳羲永久不會是同路人。

天下五國初現亂象,光是東慶境內大大小小的諸侯便有四五十家。

程遠見兄長情感不對勁,不敢多說話,以免震驚程巡敏感脆弱的神經。

程遠不想與他辯論,以免兄弟二人吵出火氣。

程巡憑甚麼二話不說就捨棄統統隨舊主而去?

提及父母,程巡麻痹的目光多了幾分波瀾,似輕風吹皺的湖麵,很快又隱冇不見。

大兄這個模樣,難不成這具焦屍是許裴?

豈料程巡拔劍對抗,兵卒礙於他的身份不敢下狠手,反而刺了好幾劍。

程遠冇想到本身會在如許的景象下見到自家兄長。

氛圍中響起一聲悶悶的砰響——

“主公兵敗,被逼自焚——如此深仇大恨,公遼你說為兄身為臣子該不該為主公報仇?”

程遠剛說出這話便悔怨了,倒不是悔怨辯駁,僅僅是悔怨本身說話太重。

大兄程巡,上有父母,下有後代,另有與他結髮的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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