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奩票據,上麵那張是她的,上麵那張是為父這些年漸漸添上去的。”柳佘說著,笑了笑,“當然,關於你的婚事,為父另有安排,這票據……也算不上嫁奩了。”
“你是為父膝下獨一的孩子,家人待你多有寬大,不免將你養得一葉障目,不知泰山。眼裡隻看獲得繁華,而看不到更深處的腐朽腐敗……民氣二字看似好寫,但是想要真正寫得都雅,卻非常困難。”
河間恭敬王巫馬進,就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天子。
柳佘坐姿端方,紋絲不動,緩緩道,“民氣所向,天然也是眾望所歸。縱觀史乘,哪位失了民氣的帝王,能悠長不隕?先不說現在這位官家,單說先帝,也算是此中‘俊彥’……”
柳佘明朗的聲音在書房搖擺燭光下,襯得格外沉重,彷彿藏了甚麼能要性命的毒、藥。
柳佘淡然笑道,這話一說,薑芃姬的視野都變了。
可不管如何折騰,聯邦的仆人還是是數量最為龐大的百姓。世家也好,貴族也罷,也離不開那些人。換到這個期間,意義也是類似的,士族再強,也不能違背全百姓聲!
不體味民所需求的統統,又如何真正為他們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