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受不了你。”謝璿寵溺地摸了一把她的頭,笑著走疇昔。
葉黛暮當機立斷扯了扯謝璿的袖子。“幼安,快。”
阿誰落魄至極,皮青臉腫的青年男人從她身邊一起踉踉蹌蹌地跑到一張桌子前,跪倒。那桌子隻坐了一名頭髮斑白、身形肥胖的老先生,幾個健碩的侍衛擋在那前麵。青年男人聲淚俱下地哭訴。“爹,救救兒子吧。兒子真是走投無路了……”
就在這時候,一隻鞋子飛了過來,狠狠地砸上顏侍衛的臉,收回清脆的響聲,然後留下了一個清楚的鞋底印子。全場沉寂。
“那我們歸去吧。這裡交給他們好了。”謝璿毫不在乎地說。
“幼安~”葉黛暮一頓腳,氣嘟嘟地撒嬌。
常老先生被他抓得神采發青,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謝璿快步疇昔,一把拍開了中年男人的手。“再不放手,死的就算你爹了。”
這誰家敗家玩意,哭成這不利德行。葉黛暮壓住內心奇特的感受,幸災樂禍地想。
“不是爹不肯意。是爹不能承諾。”常老先生暗淡了眼神。
“快甚麼?“謝璿明知故問,壞心眼地說。
專門欺男霸女的英國公世子謝璿正在給他爹擦藥,部下一頓,又當即麵無改色地持續擦藥。葉黛暮捂著嘴偷笑。這威名遠揚的,連這敗家子都甘拜下風。
“顏侍衛,你這是要壓著小老兒的命根子,給你做事啊。”常老先生看向為首的侍衛。
而那邊哭得那叫一個熱烈。青年男人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塌胡塗地哭訴。“爹啊,兒子真是冇體例了。那做的局子坑的就是兒子啊,兒子就是不入,也要被套上啊。爹啊,你如果不救兒子,兒子就真活不成了。爹……承諾長平毅王殿下,這件事就能了啦。”
“我救不了你。”常老先生短促地喘氣,靠謝璿扶著才站穩了。“你先跟我回家吧。你娘想你,想得好幾天都冇吃好飯了。錢的事再說吧。”
“就是啊,爹。這上京不知有多少紈絝後輩。遠的不說,那英國公府的世子謝璿欺男霸女,當街騎馬,前次去胭脂街還砸了仙鳳樓的一個院子呢。“青年男人順著說下去了。
“南燭啊,爹不是不救你啊。爹隻是個快入土的老東西,冇甚麼能承諾長平毅王的。”常老先生哆顫抖嗦地取出一塊手絹,像對待孩子普通,輕柔擦拭他的臉。
“這上京誰會欺負我們?誰會欺負一個冇錢冇權的布衣百姓?你說啊,誰?”常老先生一個衝動,神采發青,差點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