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非常頹廢：“兒臣明白。”
“我記得……不過不是讓小錢記下轉送禮品的宮人的名字，都攆出去了麼？”
小簡忙道：“奴婢笨拙，奴婢該死。”說著哎呀一聲，“陛下剛纔和公主殿下說了那麼久，想必累了，正該歇歇纔是，這是要去哪兒？”
我看罷問道：“不知陛下要如何措置？”
“如此算來，便隻剩下醴陵縣的一眾官員了。陛下再看此書的說話和筆跡，那裡像一個不認字的婢仆所寫？告密一個軟禁的郡王，如此奧妙的事，想必也不會隨便找一個不相乾的手劄先生來謄抄。醴陵縣當中，能寫出如許的告發信的人，隻要醴陵縣的處所官。若昌平郡王和潭州刺史真的被科罪，那這個告密的人便是功臣了，或許他就是想從醴陵縣一躍而成潭州刺史也說不定呢。”
采衣道：“你們儘管推，就推到天上去我也不怕。”
天子點頭道：“有理。”
好一會兒，天子喚道：“來人！”
我一怔，將書合在胸前：“漱玉齋一貫溫馨，如何本日天都黑了，還如許喧華？”
小簡見我毫不驚奇，眸中出現一絲疑色，隨即緩緩道：“公主殿下所言弘陽郡王和四皇子不能立為太子的來由，每一條都與大人有關。”
我不由笑道：“你也覺出公主話裡的短長？”
天子笑道：“是你說要殺他，朕可冇有說。”
小簡道：“奴婢在內裡也聽得不甚逼真，甚麼太後的親mm，甚麼保太後野王君，奴婢聽不懂。厥後陛下輕言細語地安撫了一陣，公主也冇說甚麼，便乖乖歸去上學了。”
綠萼忙道：“那女人要如何應對？”
銀杏笑道：“女人整日忙於國事，這類宮人之間鉤心鬥角的事，如何好拿來煩女人？並且，女人健忘了麼？是女人叮嚀奴婢想體例把沐芳姑姑趕走的。”
手指一顫，一顆大大的珍珠被我扯了下來，滴溜溜滾在榻上。想起今晨華陽公主對天子的遊說，想起尼姑明虛之事，不覺坐起家子，把半截珠花往小幾上一拍：“當真防不堪防。”
小簡道：“今晨華陽公主殿下到儀元殿來存候，說了好些弘陽郡王和四皇子不能立為皇太子的來由，一力主張立三皇子為皇太子。”
我心下一鬆，不覺也笑了：“那現下是誰在措置這件事？”
我站起家，斂容道：“若交予微臣，微臣就判這李二井杖斃。徐魯識人不明，左遷長史。派欽差去醴陵縣，將縣衙中一乾人等緝捕鞠問。再派一個吐辭清越的使者訓戒昌平郡王，若陛下還不放心，就再差一隊羽林把守昌平郡王的幽居之所，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