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恐怕顧公子也這麼做,急著想證明本身有效。
這麼多糧食,隻要不被丟下,就能吃飽飯了啊。
這類世道,大師對死人司空見慣,就連悲傷彷彿都悲傷不了多久,擦乾眼淚,將死了的弟兄從速抬出城埋葬。
“這幾個傷重,得躺著,先將他們抬上車。”顧清韻站在大車邊,一指那幾個傷勢較重的強盜,輕聲叮嚀道。
“公子,我們的大車有限,還得裝糧食……”石秀纔看了那些傷兵一眼,難堪地走到顧清韻身邊,低聲說道。但是他說的音量剛好能讓這些傷兵們聽到。
此次攻城,強盜們死傷有近兩千多人。活著的人又哭又笑,悲傷兄弟的死,歡暢終究有糧食吃了。
顧清韻直接從投降的兵士裡,將幾個夥頭兵點出來,讓人帶著他們出南城門,在門前架鍋施粥。從知州府、將軍府搜出來的肉食也可丟粥裡,先將城裡的流民往外引。
倒是顧家的侍衛們,被何誌成練習了這些時候,一樣奮勇拚殺,無一人戰死,隻要幾十個受傷的,但也不致命。
為了讓大師乾活,虎帳裡也架鍋做飯,幾千個強盜們大家都吃了一頓乾米飯,另有肉湯。吃完以後,連夜乾活。
顧清韻看兩人說話,也冇管,歸正兩人也不會真吵起來。
那滿滿一大張紙的罪行,皆是吳永忠等人殘害百姓、逼死性命的血淚。
顧清韻曉得,石秀纔是要給本身一個拉攏民氣的機遇。
有些傷勢較重的強盜,就怕顧公子發明本身的傷好不了,會將本身丟下,眼看著大車過來,暴露了棲遑之色,祈求地看向顧清韻。
“感謝公子!”那傷患苦衷落地,紅著眼眶喃喃說道。
糧倉邊的流民們垂垂散開,強盜們同心合力脫手,將五蓮城中的馬匹牲口套上車,一輛輛裝滿糧食的大車從西城出城。
當朝陽將升時,顧清韻讓人將吳永忠帶到了城門下,石秀才昨日臨時謄寫的贓官罪行,貼在了城門上,顧清韻讓人大聲唸了一遍後,將吳永忠和他幾個作歹的幕僚和兒子一起,砍頭示眾。
“甚麼強盜,那是好人,是拯救的活菩薩!”白叟拍了少年的腦袋一下,經驗道。
有個傷患腦袋往糧袋邊湊,深吸了一口氣,“能在糧車裡躺一回,死都甘心了。”
“爺爺,阿誰強盜好小!”流民中有個少年,看著遠去的顧清韻的身影,跟身邊白叟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