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鈞翻開信封,就看到一疊麵額為一萬兩的銀票,這信封裡少說也有二十萬兩,而隨信另有一張青州大營的調令。
“安排在段錚身邊的人冇趁亂動手?”
顧清韻提示他身邊親信能夠不當哦,他連夜搜尋,公然發明一個副將和兩個親兵有題目。清理了一遍後,現在身邊的親兵已經換了一批。
其他將領們一聽段錚竟然毫髮無損,也是奇特。臨水城被攻,城中生亂,城中安排的人必定會趁亂送動靜過來的啊。半夜解纜,白日就能送到了,如何這時候才送信過來?
跟青州各地慘象一比,五蓮城的確是人間天國。城中百姓大半都被擯除出城了。城門緊閉,因為每日官兵會出城擯除,凡是在城外逗留的流民們一概殺無赦,以是城樓下一個流民都冇有。城中冇有昔日喧鬨,大街格外寬廣,巡街的衙役們乃至還能掛個酒葫蘆逛逛。
以是,他派出幾路傳信兵,一起快馬加鞭往都城送信,有寫給戶部、兵部的,也有寫給私交甚篤的京中朋友的。
趙鈞看完以後,喃喃自語,“如何能夠?流寇竟然在城中有內應,還將滿城的人都下藥了?”這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了,“這很多少蒙汗藥,才氣讓滿城人昏倒啊……不對,那些亂民都敢下藥了,竟然不消毒藥,隻是將人迷暈?”
趙鈞有些躊躇,他現在隻是貪了點錢,其他事大能夠“軍不管政”的名義,拋清本身,一旦帶兵出去反對……這就不是小事了。
自從周彪那夥人被朝廷派兵剿除後,剩下的這些流寇皆不成氣候,三五一夥隻龜縮在澤山中,下山也就小打小鬨搶搶官道商隊,毫無弘願,還覺得他們要縮一輩子呢。現在估計是熬不住了,畢竟全部青州缺水少糧,而臨水那一帶,估計連樹皮草根都挖光了。
吳永忠拿出一個信封,“這是知府大人前幾日的信,趙將軍,現在大師都是一條船上的,誰也下不了船了。段錚若死了,青州大營主將的位置,就鐵定是您的了。”
藉著送信傳令掩人耳目,他派人跟往青州送信的人一起走,趁機到領江上遊檢察。
當顧清韻們進入澤山時,他留下一個親信副將,帶著三百守軍,留守臨水城。本身派人往青州知府常遠處送了份公文,天亮以後翻開城門,遣散流民,本身押送著夜裡抓獲的百來個倒在糧倉前的流民,以押送進京的名義,帶著七百來個兵士分開臨水,浩浩大蕩往都城方向而去。
如果強盜們再不去打臨水城,隻怕常知府恨不得本身去打了。貳心中嘲笑,漫不經心翻開密信,嘴裡問道,“那些刁民流寇們終究攻城啦,那段錚是死了還是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