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我不是不肯擔事……隻是,現在人少,我一人屁股踹一腳,他們也消停了。今先人多了,我就是踹,也踹不過來啊。”
到了三月,傳聞都城裡憲宗的壽辰統統從簡了。本來是顧清韻帶人劫貢品這事,彷彿讓一些人開了竅一樣,短短半月,送貢品上京的車隊,從南到北,從西到東,竟然被劫了四五支車隊。
“成叔提示的是,我們是得找個管事。現在還儘管吃喝,今後若真要帶出去,另有後勤雜物,不是小事。”
其他的人,都城鋪子裡的老黃也還行,卻也是不能動的。
陳七應了一聲“是”,轉頭悶聲不吭跑了起來。
這些天,後山這塊已經大變樣了。後山靠近石家村的山腳這裡整成了練習場,練習場往上的山頂處造了一排板屋,而山腰上正在開開荒地。新侍衛們大多本來都是農戶出身,練習餘暇時,何誌成打發他們開荒種地種菜去。
何誌成支支吾吾半天,將話說了。
能從雁門關一戰活下來的,大多都是技藝高深之人,當年家裡得用的管事掌櫃,大多都死亡了。她本身行軍兵戈、兵法策畫還能說,這碎務之事,之前也是冇有操心過的。如果往內裡找,一時之間,那裡去尋合適的人呢?這一時之間,還真有些難。
陳七找過來時,就看到滿頭大汗的顧清韻,一小我站在後山箭場上,身形沉穩如山,一次次做著古板有趣的拉弓行動,雙臂沉穩,拉弓如滿月,放手射出,弓弦嗡嗡。
“大蜜斯……”何誌成摸摸腦袋,“有個事,我得跟您說。阿誰……您曉得的,我就是個大老粗,兵戈我不帶怵的,隻是……這些新侍衛們,閒得蛋疼了,甚麼吵嘴打鬥、我地裡種的菜他竟然敢踩一腳……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讓我管著,實在是……實在是……煩人。”
“我已說過,近期侍衛隊冇有空缺,不必多問。今後如果招募之事,你去找隊長。”
“好,招人這事還是成叔你來安排。”
“顧明傳動靜返來了。”顧清韻將顧明送返來的信往何誌成這邊推了推,“你看看,那些東西都脫手了。林家公然是好大的手筆,一次貢品上京,隻怕要二十萬兩銀子呢。”
“念你是初犯,公子開口輕罰,便宜你了,還不快去跑!”何誌成火得吼了一聲,“再有下次,就不消來了。”
何誌成急著想把事丟出去,看顧清韻想人選,“大蜜斯,我感覺有小我可用。”
陳七挨罰以後,痛定思痛,乾脆捲了鋪擋住到後山上去。歸正他孤家寡人,東西又未幾,一小我鋪蓋一卷、門一關,東西就清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