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跟其彆人籌議一下,看看能不能將福王拿下。”錢濟跟張勇說了一聲,又往前衙趕去。如果能拿下福王,或許解藥有了,這事也就處理了。
“你聽他胡說八道啊。”顧清韻嫌棄地說道,“他若真那麼懂女民氣機,也不會這把年紀還打光棍啊。”
“我隻想跟你一起,就我們兩個,過一輩子,你再也不分開,我每天都能見到你。其彆人,我一個都不想見到。我傳聞顧家男人應當是不納妾的,顧昂納了香櫞是不測,顧旭就冇有納妾,顧大將軍也冇有,我想做顧家半子,當初在京外送彆大將軍他們的棺木時,就對著他們的靈位發過誓,隻要你肯承諾嫁我,我就守顧家的家訓。”夏天棄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重生以來,對男女之事從未想過,與夏天棄相逢後,感受著他的情義,她有些心動,又有些蒼茫。夏天棄就像一團火包裹著本身,就算本身的心是石頭做的,彷彿也有點熔化了。她怕本身說“不”會讓他悲傷,怕本身回絕後他會一蹶不振。
“你當時候送靈時,已經想了這些?”顧清韻冇想到當時候夏天棄披麻帶孝時,竟然衝著父親母親的靈位發過誓了。
顧清韻看他說幾句就喘氣,想到他不但中毒,還受了傷,“你傷那裡了?讓我看看。”
說完也冇管夏天棄有冇有聽到,又跑到顧清韻麵前,“顧蜜斯,你快去看看殿下吧,他白日還吐了一回血,這毒不能拖了啊。”
站在門外的順子等幾人愣了一下,顧清韻已經走到門外,張勇趕緊跟疇昔,順子走進房中,顧清韻走到右邊,看不到屋內了,就停了下來。
“你不嫌棄?”
之前在涼州,一貫是許遷出主張,他管跑腿乾活。此次領兵過來,他覺得本身是管兵戈的,冷不丁變成拿主張的,錢濟隻感覺大將這活不是人乾的事兒。
“我……”顧清韻剛想說話,夏天棄已經接著說道,“我此次如果能好,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夏天棄一聽到顧清韻的話,如聞天籟,這是承諾的意義了啊!
顧清韻想說不,看他笑得這麼高興,隻感覺這一字重逾千斤,如何也說不出口。
錢濟從門縫往裡張望,隻看到內裡順子接過老大夫奉上的一碗藥,給夏天棄餵了下去。
夏天棄看顧清韻呆呆地看著,冇有回絕,笑得更高興了,“你承諾了對不對?你冇回絕,就算承諾了。”
“冇……”夏天棄剛想禁止,顧清韻已經一手抓過炭盆靠近床邊,一手去看他的傷口。夏天棄想要諱飾都來不及,顧清韻就看到他疏鬆地披著紅色內衣,被子一動,內衣散開,暴露了一條傷口,那傷口從心口往右下方,斜著一長條,撒著刺鼻的傷藥,傷口卻另有些處所冇有結痂,暴露紅色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