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清韻看著大師說道，“隻要我們一舉打敗叛軍，讓叛軍歇了揮師北上的動機，才氣接管招安。隻要叛軍歸降朝廷，大師不消兵戈，就不消在疆場上拚個你死我活了。以殺止殺，是當下不得不做之事。”
“將軍，朝廷是不是要將叛軍都絞殺了啊？”有人大著膽量問道。
“那……那我們就必然要將叛軍殺光嗎？傳聞叛軍有十多萬人啊。”
“那朝廷會承諾招安嗎？”
“大師衣裳和緩不？”
這些人，之前丟盔棄甲而逃時，是為了活命。
現在本身活下來了，看明天顧昀那一場衝殺，感覺本身這些人去跟叛軍打，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兒。本身能活了，他們想到顧清韻說過叛軍裡很多人本來都是流民，流民插手叛軍是為了活命，現在疆場上要殺了他們，內心有些難受了。
“是啊，另有用飯，將軍，我之前是安陽軍裡的，我們用飯早餐是菜粥，米少得能數得清。中午吃個雜糧饅頭，內裡還混著米糠。早晨偶然用飯，那米飯，陳米，內裡另有砂石，有人用飯還崩掉一顆牙。將軍來了後，我們現在頓頓都能吃飽，還能吃好。”
“北地那冷啊，北風呼呼地吹過來，地上立馬結層冰，冷了以後那就是一起冷到開春，可不像昌州這兒，太陽出來和緩點，氣候一陰又冷歸去，反幾次複，磨蹭個不斷。”
聽這兩人說話，其他人都沉默下來。隻如果知己未泯之人，誰又情願刀口上染上百姓的血呢？
“彆驚駭，坐！”顧清韻走到火堆邊，跟他們一樣伸手烤火，感遭到指尖傳來一陣暖意，才收回擊，看那幾人拘束地坐立不安的模樣，跟邊上幾個笑道，“都過來坐啊，除了值崗的，其彆人不想睡覺的，都烤火暖暖手。本來覺得北地的氣候冷，冇想到，昌州這邊的氣候，也是冷得凍死人。一比較啊，還是北地冷得痛快。”
有個膽小的，看著城頭建立的顧字軍旗，獵奇地問道，“顧將軍，傳聞您是北地雁門關顧大將軍的先人？茶館平話的都說顧大將軍愛兵如子，是不是顧家軍的人都能吃飽穿暖啊？”
顧清韻聽著這些人的議論，歎了口氣。父親活著時，總說顧家守在北疆好，甘願去跟匈奴冒死，也不想在國中領兵。是不是就是因為想到在國中領兵，總會遇大將刀劍指向百姓之事呢？
“將軍放心，都送了，按您叮嚀的，每晚送兩次，值夜的兵士每人都能喝一碗。”
這些叛軍們，大多都是活不下去的流民構成的，如果朝廷及時賑災，如果朝廷及時安設，叛軍能成得了氣候？不過是官逼民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