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夏天棄為何來了,但是既然來了,總得見見,聽聽他的來意,夏端衝錢厚福擺手讓他退下,命人將夏天棄請了過來。
“你要商討甚麼?”
“涵之,你感覺呢?”夏端這時看向沈涵之。
“倒是冇少,隻是外務司是按人頭算的,臣弟府裡隻要愚弟一人……”
“皇兄,‘狡兔死,嘍囉烹”,愚弟不想等著鳥儘弓藏,以是大膽,來找皇兄商討。”
“愚弟推戴皇兄即位,皇兄要讓臣弟安然做個清閒王爺。”夏天棄一副挑破窗戶紙,敞開天窗說亮話的模樣,安然答道。
“現在宮中,賢妃娘娘職位最高,子憑母貴,五殿下身份也水漲船高了。”一個幕僚也跟著闡發道。
這就是要帶兵逼宮了。
“殿下,涵之帶返來的那一萬兵馬,當時是聖上昏倒未醒時倉促帶回京的,厥後聖上醒了後,此事未曾提過。現在一想,聖上手中另有暗衛,豈會毫無發覺?如果此事透暴露來,殿下就是大錯了。”何止是大錯,擅自調兵入京,視為謀反,就是殺頭都夠了。
夏端神采微變,他對於憲宗屬意何人,也猜過夏翊,但是現在內憂內亂,國賴長君,夏翊朝中無人擁戴,母族助力全無……他不是想不到,而是感覺夏翊毫無勝算,當然從未將他視為敵手過。
“皇兄又諷刺愚弟。”
夏天棄一身半舊棉袍,身上披的大氅都短了一截,明顯是之前的做的,本年外務司冇送新的給他,他隻能拿舊衣穿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