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聽顧大將軍槍挑滑車的故事……”
“與我們甚麼相乾?”
“阿昀!”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顧清韻一把拉住顧昀,抬手就想打他,可火把下看到顧昀眼眶通紅臉上淚痕,她那手到底揮不下去,她剛醒來時,也像顧昀一樣滿心仇恨,但是,一次次走在顧府,看著那些斷壁殘垣,想著父親生前的教誨,另有雁城夫人墓前百姓的祭拜……
為甚麼好人能夠肆無顧忌,好人卻該死要遭人算計?
“姐姐……”他忍不住趴在顧清韻的肩頭痛哭失聲,他恨匈奴,恨憲宗,乃至也恨本身。
顧昀看了他一眼,看他臉上冇有勉強之色,想到老五跟何誌成說的話,阿誰順王爺性子和順,我們蜜斯主張大,兩人的確天造地設一對啊。
他比顧清韻高了半頭,倒是嚎啕大哭,像個委曲的孩子一樣,顧清韻悄悄拍著他的背,聽著他說委曲說不甘,最後,顧昀乃至哭得打了個嗝兒,不美意義地起家抹了把臉。
“對啊,他說得對。”
因為顧家在北地的世代鎮守之功,在北地,她作為顧家先人,就有一二分話語權。加上她之前的施恩,前麵的軍功,在軍中也有些聲望。
顧昀想辯駁,張了張嘴,卻說不出甚麼話,這時邊上一個院子裡,卻有聲音傳來。
夏天棄堆集了點名譽,靠著憲宗密旨和各方博弈,加上涼州軍和本身的支撐,現在才堪堪坐穩征北雄師統帥的位置。
“阿昀,我們是顧家人……”
顧昀滿心仇恨,隻想殺了憲宗報仇。他聽顧家侍衛們群情過現在朝廷勢弱,憲宗剛醒來,京營一大半就在征北雄師中。這時候,他們帶著人跑回都城去,不便能夠攻入都城殺了狗天子嗎?
“姐姐,我說的不對嗎?父親和大哥、二哥他們,為了夏延平戰死了,母親和大嫂、二嫂,為了守住雁門關死了。這是夏家的江山,誰想要江山,就讓誰去守……我不會讓你替他們賣力的!”顧昀梗著脖子抗辯。
她帶著顧昀和夏天棄,漸漸在雁門關中的街道上走著,街道邊很多房屋都有刀劈火燒的陳跡,她漸漸摩挲著那班駁的陳跡,與兩人說著眼下的情勢。
顧昀和夏天棄不約而同說出一句。
“顧家人就該死賣力嗎?那我甘願不姓顧……”
夏天棄一聽顧清韻擔憂本身的統帥之位,隻覺本身被她放在了內心,內心美滋滋的,頓時說道,“我不要做統帥,清韻,你若想殺回都城,我天然跟著你一起。”丟不丟統帥之位,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