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駙馬乃是朝中大臣,聖上派了差使,他奉旨辦差啊。”
顧家的仇敵之一就在麵前,黃仲平幾次想要下點見血封喉的毒藥,但是憲宗吃藥要顛末幾道試毒,藥鋪掌櫃和伴計們還被二皇子看押著,他隻能壓下仇恨,替憲宗看診。
鄭子詹從邊上出來,衝那嬤嬤點點頭,表示身邊的長隨奉上荷包,“嬤嬤受委曲了,公主殿下的脾氣……唉——這些銀子,嬤嬤去看傷吧。”
“嬤嬤說的是,我奉旨離京,公主殿下這兒……就勞煩嬤嬤服侍,如果有甚麼不當,還是立即稟告聖上為是。”
“聖上,微臣才疏學淺,實在冇法可想。”黃仲平趕緊請罪道,“聖上此毒過分罕見,微臣從未見過。”
謝皇後給憲宗下毒,做了很多籌辦,首當其衝的就是將憲宗信賴的太醫正殺了,隨後太病院又有幾個善於解毒的太醫遭了毒手,餘下的副醫恰是皇後的人,其他的不擅解毒等症候,壓根做不了甚麼,這此中就有黃仲平。畢竟,在太病院中,黃仲平一貫是以正骨、外傷見長的,除了冇門路的小宮女小寺人,冇其彆人會找他評脈。
憲宗下朝,仍然是坐著肩輿被抬回勤政殿,他讓安福帶人,將整座景福宮和林妃那邊翻了個遍,都冇能找出解藥,氣得砸了一套茶盅,卻也無可何如。
“駙馬放心,奴婢必然經心折侍。”嬤嬤捏著荷包,趕緊施禮領命。
樂平一看本身竟然批示不動幾個宮人,氣得不顧身份,就想親身上手給這嬤嬤一個經驗。
“大膽!你們這些刁奴,竟敢以下犯上!本宮要殺了你們,要讓父皇殺了你們!”樂平氣得吼破了音,但是再憤恚,她身嬌體弱,那裡架得住幾個宮人的力量?硬生生被四個宮人架回了房中。
他讓安福給鄭子詹送信,“顧清韻是顧家先人,顧家當年阿誰府醫叫白神醫,對顧家忠心耿耿,隻怕會投奔到顧清韻身邊,讓他留意一下,如果在北地,就招進都城中。”
安福不敢勸止,等憲宗宣泄了肝火,將黃仲平叫來,為憲宗評脈。
那嬤嬤一捏到荷包,就曉得分量豐富,“奴婢為聖上辦差,顧問公主殿下,那裡敢說委曲,多謝駙馬爺體恤。”
樂平氣得一巴掌打到領頭的嬤嬤臉上,“你這老婦大膽,誰給你的膽量禁止本宮?”
“你……來人,將這頂撞的刁奴拖下去,打死!”樂平不能罵憲宗,想罵鄭子詹又不在麵前,統統的肝火都指向了麵前的主子們。
鄭子詹笑著說是,帶了長隨往外走,身後幾個下人提著大包小包,明顯是籌算離京前住回左相府,不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