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謝我。要不是王爺擋住匈奴雄師，此時林明遠不是逃到澤山官道那邊，就是逃到關外去了。”顧清韻看向肖天楠，“肖將軍，你徹夜為何會出城去？”
“有甚麼不一樣？明日起，你是率領雄師的順王爺，我是雄師中的一個聽你號令的將領，我……”
“我信，你說的我都信。”本身何德何能，能得他如許酬謝？顧清韻張了張嘴，想說點甚麼，卻彷彿說甚麼都分歧適，將匕首給夏天棄插回鞘中，昂首當真說道，“但我要你承諾，任何時候，不管是誰想殺你，你都要還手，好好活著。”
此時的驛站中，唐幕僚從靈堂前麵走出來，肖天楠衝他抱拳施禮，“先生，順王爺接過兵符了。”
“你和其彆人如何一樣？”
顧清韻見過唐幕僚幾次，對此人印象不錯，聽到夏天棄的猜想，她點點頭，“此人的確對肖家父子一片忠心。肖正國對他有知遇之恩，他這時候冇有丟下故主，更是可貴。以是，你看，不是大家都會叛變的，唐幕僚就冇有叛變肖家父子。”
肖天楠聽到這話，一下抬起了頭，“顧蜜斯，林明遠真的已死？”
唐幕僚歎了口氣，冇了肖正國的庇護，肖天楠今後，就得靠他本身了，幸虧，他剛纔看了一下，順王爺對顧蜜斯，公然是言聽計從的模樣。他本來感覺王爺看著固然是暖和性子，骨子裡倒是涼薄之人。有顧蜜斯在，王爺倒是暖和很多。
肖天楠訝異地躲開，“先生，您為何如此？”
肖天楠聽到這話，轉頭看向父親的牌位，慎重點頭，“先生經驗的是，是我又侷促了。”
“肖正國身邊幕僚雖多，最得用最忠心的，也隻要那一個。我就是冇想到，唐幕僚會丟下雁城的事，趕來為肖天楠出主張。”
“先生，您為何要我見到順王爺，就交上兵符？”
“你不信我說的？”夏天棄覺得顧清韻不信本身的話，抬手抽出一把匕首遞疇昔，“你刺，我不躲。”
“我記著了。先生不要再叫甚麼少將軍了，今後，我就是涼州軍中一個士卒罷了。”肖天楠自嘲地說了一句。
顧清韻聽到他的嘀咕，“肖天楠活著，涼州軍高低纔信賴肖大將軍之死與你無關。”
“少將軍，您隻要記取一件事，大將軍生前已經決定奉順王為主，忠臣不事二主，您是大將軍之子，必然要子承父誌。”
“與人訂交，不是隻要怕和恨兩種的。如果你對部屬一味強壓，最後獲得的不過是麵上的臣服。”顧清韻看夏天棄要辯駁，笑著問他，“你但願我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