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家軍就從這條開出的路後退,而匈奴馬隊,也沿著這條路追擊。
蘇兀朮已經看到了掛在樹梢的屍身,第一眼就感覺那身形和衣裳像本身的愛子,一聽公然是二王子,猛抽了一記馬鞭,趕到了那棵大樹下。
這棵樹很高,他們怕直接堵截繩索,會毀傷二王子的屍身,隻能想體例爬樹。但是匈奴的懦夫騎馬如履高山,卻不長於爬樹,纔會比及這時候還冇將二王子放下來。
林家現在耗不起,歸正北地瘠薄,對夏國來講一貫也無甚大用,如果割讓這麼一片窮處所能換來匈奴的支撐,他們就先代七殿下應了也行。
蘇兀朮是個父親,二王子又是他最寵嬖的兒子,看到這一幕,隻感覺血氣上湧,怒意讓他眼睛都紅了。
一個匈奴馬隊跑了返來,“稟告大王,二王子遭了林家軍毒手。並且……並且他們還將二王子殿下給……給吊了起來。”那馬隊看著神采越來越丟臉的蘇兀朮,聲音都低了下去。
蘇兀朮有些衝動,他已經年過半百,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第二次率兵攻入夏國。他的父親、祖父、曾祖……每代大王都有此大誌,但是都阻在了雁門關外,唯有他蘇兀朮,兩次攻入了雁門關啊。就憑這一點,他就能彪炳史冊。
“遠兒,蘇兀朮窮追不捨,這可如何是好?”林天佑有些焦急,“不如,派人先去媾和?”
“父親,傳聞二王子是蘇兀朮屬意的繼位之人,此仇,隻怕他不肯善罷甘休。”
“涼州軍啊,肖正國兵戈倒是英勇,就是冇甚麼策畫。要不是涼州城夠安穩,罕列或許就拿下了。”仗著地形才守住關城,罕列又冇有真的壓上全數身家,蘇兀朮對涼州軍並冇甚麼敬意。
“夏國的軍隊,顧家父子死了後,就冇有能打的了。”蘇兀朮看著前麵崩潰的林家軍,不屑地說了一句。
蘇兀朮昂首,就看到兒子的胸前插著兩支羽箭,而脖子上套著繩索,麵龐猙獰,明顯是重傷後被活活吊死的!
林天佑率兵入山,與林明遠彙合以後,本覺得匈奴馬隊在雁門關城樓下與夏軍廝殺,就算追擊,也隻會是小股馬隊追在本身身後。
林明遠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他發明匈奴二王子帶人入山,就感覺有些不對。以是,他率兵慢慢後退,並未與對方狠惡交兵。厥後林天佑帶領的林家軍進入山林,匈奴二王子發明本身前後都是夏軍,想要突圍,搏命力戰。
“阿紅的確是最像我的,哈哈……”蘇兀朮聽到這話,歡暢地大笑,看到遠處的大樹,笑聲俄然卡住,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他指向前麵,“那是……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