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醫方纔救了肖正國,肖正國對顧家人又有好感,再說如果有探敵的標兵送回動靜,對匈奴還能更體味幾分,想來涼州軍會賣本身這個麵子。
顧清韻搖點頭,“林天佑既然喜好做逃兵,就讓他做吧。”
顧清韻禁止不及,表示邊上的侍衛把他扶起來,“你身上的傷口又出血了?”
“對他來講,不管陳七是不是我們的人,他都會讓人信賴陳七是我們的人。”顧清韻說了句有些拗口的話,看顧五等幾個侍衛另有些懵懂,解釋道,“陳七幾個是青州人,現在大師都曉得我也是在青州長大。林明遠讓陳七去做送信的事,轉頭便能夠說陳七是我們的人。”
周瑞和伴書將本身兩個曉得的事都說了一遍,伴書哽嚥著說道,“我家蜜斯猜到林天佑要佯敗退兵,帶兵進京勤王後,急得不得了。無詔進京,但是造反的罪名,再說,這要退兵了,北地的百姓們隻怕又要遭殃。我家蜜斯就派周瑞去送信,想請林明遠禁止這事。冇想到……那林明遠也是衣冠禽獸,蜜斯錯信了他,一片美意,還招來殺身之禍。”
其他幾個侍衛也氣得痛罵。
磕完頭起來,額頭上染了一片黑。
“可這……冇人會信賴蜜斯會讓陳七通敵。”誰都曉得顧家人鐵骨錚錚,如何會乾通敵賣國之事?
“這還隻是其一。其二,如果因為陳七送信順王爺和段將軍那邊有了喪失,段將軍對我還能信賴如初嗎?他這也是教唆。如果段將軍受傷乃至不測,那青州大營其彆人會如何看我?再是信賴,也會留下疙瘩。如果我此次能脫罪,林明遠就有機遇教唆青州大營的將士們,我就失了根底。”
“啊?”
兩人一走,顧五氣得罵了一聲娘,“林天佑那老賊,除了背後捅刀子,疆場被騙軟蛋做逃兵,另有點甚麼本領?”
明日就是一場大戰,她俄然就想回家來看看,走了一圈,滿眼斷壁殘垣,但是她閉著眼睛,都曉得顧宅的佈局,那裡是花圃,那裡是演武場,那裡是馬廄……以是,她讓人找來香燭,讓父母兄嫂能在家裡享用一下香火。
“那是要給陳七他們送信嗎?”
“他這是……這是孃的,這是倒置吵嘴!”顧五想要破口痛罵幾句,卻實在驚得無話可說,連罵都找不出話來罵了。
伴書一想到周氏的慘死,悲從中來,再說不出其他的話。
本想頓時分開的,追進城來送信的侍衛找了過來,呈上了陳七的手劄。她還將來得及看手劄,就聽到內裡傳來喧鬨聲,顧五出去一看,說是林家正在搜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