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看林夫人發怒了,她到底是熟讀女戒、講究孝道的,不敢再辯論,隻能應了一聲,歸去清算東西。
“你如何返來了?可曾跟祖母說過?”周氏一看孩子跑了一頭汗,取脫手絹幫他擦額頭,問道。
“你拿小寶與那些賤民相提並論,成何體統?”林夫人有些不耐了,“你公公與遠兒的意義,都是讓我們先去兗州,讓小寶二叔護送我們走。你還不去清算東西?”
“你隻需奉告周氏,帶她回孃家住幾日,避開戰事。其他就不消多說了。”
周氏隻當林家是怕雁門關十幾年冇有戰事,本身這弱女子被疆場血氣嚇到,趕緊果斷地表態道。
“祖父和祖母說的。”
“那伯章呢?”林夫人想到林明遠的宗子,小小年紀,被林明遠送到外埠書院去肄業,現在都不在家中。
周氏自從林明遠出城後,日夜懸心,人都瘦了一大半,她每日要到佛堂為林明遠抄一卷經文祈福,聽到林夫人傳叫,扶了丫環的手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