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舅公,城中百姓不消離家流亡了,儘快安撫讓人回家吧。另有城樓高低,也該打掃。”
甘氏垂垂收了眼淚,有些訕訕,“這孩子,和阿晴真像。”當年在顧晴這個外甥女麵前,她也是有些不安閒的,因為顧晴跟內宅女子不一樣,她每次哭了,看到顧晴看著本身,都會感覺本身這長輩,彷彿還不如長輩平靜。現在麵對顧清韻,她又有這類感受了。
“拜見老祖宗。”何誌成上前施禮,將本身和白神醫如何獲得動靜,會同了其他倖存的顧家侍衛們找到顧清韻之事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假死離宮的事。
老太君一向拉著顧清韻到了議事廳,讓閒雜人等退下,才鬆開了顧清韻的手,“你多大了?”
顧清韻帶著何誌成、老五等人迎上了追來的秦紹祖父子三人。
秦珮在邊上扶著老太君,“祖母,先回家吧。”
秦珫曉得現在不是獵奇的時候,匈奴兵剛退,城中百姓正逃出城外,這時候是得儘快安撫,趕緊帶著人到城中安撫。
“是!”秦琅格外清脆地應了一聲,帶兵就追上了雲勝那群人。
顧清韻看著小孃舅,麵色冇有多少竄改。對於小孃舅,她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恨天然是有的,他明知顧家死的冤枉,明知顧家之死和林家有關,竟然將秦珮嫁入林家,跟林家成了姻親。但是這也是母親活著的獨一兄弟了,小孃舅和母親兩人眉眼類似,母親一向說小孃舅心是好的,可惜心性不敷堅固。
“大郎,你留下安撫百姓,打掃城樓。”秦老太君讓秦珫留下。
“對,回城說,回城說。”秦紹祖聽到小蜜斯的稱呼,他信賴顧家這批倖存下來的侍衛們,可不會奉他報酬主,那豈不就是說這女子是顧家人?這麵龐,跟影象中的顧晴起碼有六七分類似,這必定是顧家人啊。
秦老太君傳聞竟然是顧昂妾室的遺腹子,冇有遺憾嫡庶,女兒死在雁門關,這孩子是女兒的孫女,就是女兒血脈的持續啊。
“老祖宗,我本年十七歲了。”顧清韻說道。
秦珫叫了一聲“父親”,昂首也是麵色龐大地看了顧清韻等人一眼,又看向領兵追敵的雲勝那一群人,“那位將軍是青州大營的?”
“舅婆,還好,都疇昔了,這些年,我過得還好。”顧清韻低聲回道。
“好,太好了,太好了!你是子玉的孩子啊?好孩子,快讓老祖宗細心看看。”秦老太君伸手扶起了顧清韻,細心看著,雙目珠淚滾落。
“是,老祖宗,我無處可去,因為與青州大營段錚段將軍有些許恩德,就一向在青州住下,但是,要在虎帳行走,多有不便,我跟人說我叫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