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馬車時,周氏柔聲叫了一聲“夫君”,林明遠看了她一眼,看她神采慘白有些不安的模樣,“你如何會過來?”
“少將軍,大將軍在等您歸去啊!”
何誌成辦事很利索,不過半個多月,就將事情辦好回到了青州城。
林明遠拉住韁繩,穩住身子冇有落馬。
那親兵看著咬緊腮肉神采有些陰沉的少將軍,不敢不回話,“少將軍,剛纔有人稟告,顧大蜜斯的墳場被人動了,遺骸不見了……”
先有夫人墓的夜祭,後有顧晴墓被遷,顧家軍毀滅不過十二年,北地百姓們對於戍衛北地百年的顧家軍、雁山戰死的顧家父子、守城誓死不走的顧家夫人們,都另有著影象。
他不信另有甚麼顧家先人,顧家屬人凋敝,除了出了五服遠得隻剩同姓的琴川顧姓,雁門關的顧家人,不成能再有人活著了!莫非有人想藉著顧晴之死肇事?
林明遠唰一下起家,“你說甚麼?”
顧清韻送了何誌成分開,心中獨一擔憂的,就是林明遠或許會猜出一些事。她固然恨林家人恨林明遠,可從不會藐視林明遠。不過,林天佑是個心機侷促又輕易急功近利之人,哪怕是本身兒子的戰略,他也一定肯全聽的。林明遠就算猜到些甚麼,也得看林天佑是不是肯聽。隻要林天佑還是當年的林天佑,那林明遠戰略再好,也一定能壓服本身父親。
是誰竟敢做下這類事?
現在,傳聞顧晴墓被毀時,當初那種有力感又來了,看著周氏信賴地看著本身,他隻能低聲說,“走吧,我們回城去!”
非論是祭奠還是挖墳,何誌成鬨出的動靜都很大。他早晨去夫人墓祭奠,紙錢堆積如山,那火光照得四周村民覺得失火了,趕過來滅火才發明是有人在夜祭。村民們冇看到祭奠的人,但是如許大的陣仗,私底下天然有很多猜想。
看兩撥親兵各自領命分開,他看著攔在身前的侍衛,“走吧,回城去!”說著打馬往前走。
這些年,兩人相敬如賓。她曉得林明遠年年會去祭奠顧晴,她壓服本身不消在乎,顧晴也是忠良以後,夫君祭奠她也是應當的。
可惜,他說得再多,顧晴那一雙常日裡燦若星鬥的眼睛,隻是瞋目圓睜,他曉得,顧晴死不瞑目!
他將顧晴安葬在那青山綠水邊,私內心,他乃至但願將來本身的墳場也能在那邊。
一想到這類能夠性,他死死捏緊拳頭,青筋畢露。
顧大蜜斯的墓,是四周村民路過,聽到一聲炸雷般響動,趕疇昔一看,墳頭已經推平,暴露的棺槨裡空無一物,而棺槨邊上立著一塊木牌,上麵就寫了一句話“顧家先人恭迎遺骨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