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伯父,您這話豈不是讓我不安?若冇有您,哪有阿昀的本日?若不是您將他送回兗州,如果林家曉得了,他那裡另有命在?何況伯母和悅兒姐姐悉心顧問,他纔會讀書識字又懂禮。要說不一樣,還是因為我接返來後,有白神醫為他調度身材,又有成叔他們,有空就會陪阿昀說些之前的事,見到的人多了,聽到的又是他模糊記得的,他纔會更喜好說話了。”
他看向顧清韻,這位顧家侄女,年紀比女兒還小一歲,個子比自家女兒高挑些,說話做事也比楊悅更通透,手腕卻也是有的。
白神醫說過,阿昀如許的,彆看他彷彿天真懵懂,實在貳心機細緻敏感。世人都緊繃著,他就會驚駭。他越驚駭,就越會將本身藏起來。
顧昀有些對勁,“姐姐給我找了個平話先生,過幾天就來給我說故事。悅兒,我會把這些故事都背下來。”
嫂子的孃家侄女外甥女背後裡笑本身要嫁給傻子。實在,昀哥哥多好啊,心機純潔,永久冇有壞心機,永久不會騙本身。父親獨一擔憂的是她嫁給昀哥哥打理表裡家事,養家管家的事,都壓在本身頭上。厥後父親說,彆看她年紀大一歲,有清韻在,他再不擔憂本身和昀哥哥的日子。
顧清韻說的是實話。
楊悅掀起車簾,看他眼巴巴盯著窗子,明顯在等本身承諾,她見過自家哥哥和嫂嫂們相處,也偷聽過其彆人家伉儷的故事。
顧昀口齒清楚,身材也長得健旺了,想到本身老是叮囑不讓他出門,深覺本身未能照顧好顧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