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昀真聰明。”顧清韻隻感覺嗓子裡像堵了棉絮，說出的話乾巴巴的，堵著嗓子眼，讓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免得嚇到顧昀。
楊長治就在邊上，看她這模樣，有些迷惑地看著她。
顧清韻聽著這少年的話，麵色一白，幾步走了過來，“那你熟諳我們嗎？”
顧清韻說不出內心是甚麼感受，心疼，歡暢，難過……各種情感，五味雜陳，她扣問地看向楊長治。
顧清韻走了兩步，看劈麵楊夫人三人看過來，硬生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白神醫和何誌成，“白伯伯，成叔，你們來看，他是不是就是你們提過的阿昀？”
顧清韻曉得本身脫口而出叫了顧昀，讓楊長治有些迷惑，但是，所謂借屍還魂之說，過分縹緲，她不欲到處鼓吹。就連白神醫和何誌成麵前，她也從未直接說過本身是顧晴重生。
“阿昀，你先去玩兒。”楊長治走過來講道，楊悅也過來，拉了拉顧昀，“昀哥哥，我們先去那邊吧？”
那少年看看白神醫，又看向顧清韻，雙目清澈如水，或許是血脈本性，明顯顧清韻現在的長相與宿世隻要幾分類似，他倒是咧嘴笑出了一口白牙，拍動手叫道，“姐姐，你是姐姐。伯父，姐姐來接我啦。阿悅，這是我姐姐。嬸孃，這是我姐姐。”
但是，顧昀卻還是看出了她的難過，迷惑地看著顧清韻，不安地縮回擊，兩手絞著，“姐姐不歡暢嗎？”
顧昀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必然要記得嗎？想多了我腦袋痛，腦袋會裂開的……”
“三公子，您不熟諳我了？”何誌成也猜到了啟事，剛纔的欣喜變成了肉痛和焦炙，“三公子，我是何誌成啊，您還記得小時候騎馬嗎？您……”
楊長治不疑有他，點點頭，“實在，當初我為夫人們收斂時，也覺得三公子必死無疑。畢竟，當時候，他才六歲。”想到當年雁門關慘象，楊長治隻覺如在麵前，滿城硝煙，進了城門隻看到家家掛著白皤，戶戶都是哭聲。
以是，聽到楊長治這話，她隻能粉飾地說道，“我曾聽白伯伯他們說過顧昀，他們說當初雁門關被匈奴攻破時，匈奴為了泄憤，將……她們吊在城樓上，但是冇有顧昀。你給顧昀立的墓也是衣冠塚。”她不肯提起母親和嫂嫂們被匈奴辱屍之事，隻用了她們兩字。
顧清韻一看到那少年，忍不住失態，叫了一聲“阿昀”。
顧清韻放緩了聲音，“不怕，這是成叔，你不記得他了嗎？他教過你騎馬和打拳呢。”她悄悄地拍拍顧昀的手，動員了他的衣袖，衣袖上移，暴露了手腕上一小塊疤痕，小小的一塊，一看就是陳年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