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橫波已經胡蝶般從他懷中飛起,一個旋身跳開,再一個旋身反手探到背後,唇角似嗔似怨地一彎。
第三支燭光嚓地燃起,點亮在耶律祁身後,不知何時天南王已經坐在他身邊,彎臂勾住了他的腰。
景橫波捂著喉嚨,軟綿綿地倒在他膝上,一邊將嘴邊油膩往他烏黑的褲子上擦,一邊在內心嚎叫:
“好人,今晚良辰美景,你得陪陪我……”
景橫波身子一斜讓開,在他耳邊悄聲道:“毒是耶律祁下的,或者也不叫毒,他說我要想走出天南王宮,就會倒地身亡。你說這事兒,寧肯錯信不成不信是不是?不過這事可怪不得天南王,天南王對我還不錯,她很崇拜我要拜我為師,等會還要設席請我們用飯,要我說,既然來瞭如何能就這麼走?不把耶律祁這個炸彈引爆了我們能走好這一起嗎?你就留一留,我們一起處理了你的心頭大患,好不好?”
“天快黑了……”宮胤負手看落日緩緩沉落,悠悠道,“早晨的天南王宮,或許值得一看。”
當然,他的感喟,看在冷眼旁觀的使者眼底,那是心疼。
景橫波紅色的裙裾散開,從宮胤的頰上掠過,她的笑聲如精靈驚破羽衣之夢,輕俏而慵懶,“……對我好點喲,親……我今晚美不美?”
景橫波不知何時再次舞到了宮胤的身邊。手中彩鞭一彎一折圈成一圈,格格笑著向前一兜,套住了宮胤的腰。
“不過呢,以大王的仙顏和魅力,這東西我看也用不著,哎,還是給我省一省吧,這但是我漂洋過海帶來的,用一個少一個。”她作勢將衛生巾往包裡收。
先前他被圍攻逼上高杆,一眼瞥見她落入耶律祁懷中卻來不落第一時候救濟時的表情,他不想再重來一次。
他手指停在空中,指尖一刹時微微發白,一層細碎的冰晶色俄然呈現,再漸漸消逝。
天南王用眼神表示附和。她剛纔瞧著景橫波的色誘彷彿已經開端,正感覺景橫波連攀人說話的角度都似分外美好,剛想好好學學,不想景橫波就被這麼煞風景地推開了。
天南王宮的妙手一向暗藏在近側,固然單打獨鬥冇人是他敵手,但一擁而上,他不免顧不上景橫波,如果讓她本身瞬移,又怕這個不著調的亂移到不該去的處所,到時候找她又費事。
“死人,不信你此次還回絕我……”她嬌笑著將彩鞭一拉。
幸虧都是能人,天南王還能以仆人之姿熱忱號召,耶律祁除了一開端怔了怔以外,以後便安閒自如,宮胤則不看統統人,不吃菜,隻垂眼漸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