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慾,真是哄人設讒諂命奪國之必備寶貝。
在那段帝歌動亂的日子裡,女王一向白布包著臉,高坐禦座之上措置政事,有流言出來,說陛下在兵變當日,力抗兵變者,臉上受傷,麵貌已毀。
“從長甚麼從長,不曉得夜長夢多?”軒轅玘眼睛一翻,“本日之事,論首功當是我。莫非你們還要懺悔不成?”
他這邊一拔刀,氛圍立時嚴峻,那被刀指著的大臣一聲號召,他及火伴的保護也衝上殿來,各自刀光相持。
如許白布包著臉過了一個月,眾臣對女王“毀容”已經有了心機籌辦,當某日女王頂著一張疤臉呈現在朝堂之上時,統統人都毫無不測之色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那張凸凹不平,一道深紅大疤橫貫全部臉頰的臉。
前後反差太大,有人驚得“哐當”一聲,掉了抱著的承擔。
那些還籌辦結合對抗,對女王加以威脅,合縱連橫以求扳回一局的大臣,在燒到眉毛的火焰麵前,在女王毫不躊躇的殺氣麵前,頓時落空了統統的智計和心機,高呼慘叫,當即告饒。
她頓住。目光終究掠疇昔,一眼看清那人長相,眼神一閃。
有人吸一口氣,相互看一眼,感覺現在還未到絕地,應當聯起手來,和女王曉以短長,好好構和。
走在最前麵的押運官,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兵,有點不滿也有點迷惑,現在的女王治下,竟然另有人敢這麼憊懶無聊。
而殿內辯論毆鬥未絕,驀地砰一聲,軒轅玘不曉得被誰踢中,撞在窗子上,嘩啦啦撞破長窗,跌出了窗外,裡頭收回一陣轟笑聲,有人大聲不屑隧道:“少了個胳膊,就是費事!”
身後那人冷靜地跟上去。
……
當即便有人辯駁,“你一個浪蕩子……”話說到一半打住,悻悻哼一聲道,“軒轅家主固然此事居功甚偉,但您本人彷彿不大合適……”
那種不成思議的感受又來了。
但他不會有機遇懂這句話的意義了。
女王出帝歌。
模糊淡白的晨光裡,那搶先的旗號一白一黑紅,彷彿是玉照龍騎和橫戟軍的旗號。
……
一個站得離她略近的私軍,聞聲了這段對話,驚詫盯著她背影。
“或許吧。”軒轅玘滿不在乎地擦擦手,轉過身,麵對著世人,大聲道,“女王既然死了,我們是不是該推舉一下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