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呈現的光芒令百寶打了個寒噤,他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去,瞳孔一下子放大,然後再漸漸收縮。
“來了!”他一邊應著,同時快速溜下樓梯。
他站在案前,指著一旁的泛黃紙堆說:“這些是他用過的紙,都是臨摹人間的文籍,大抵是在練字。”
“彆吟詩了,快過來看看。”這時白晨對兩人喊道。
“我來過這裡。”百寶在內心默唸。麵前的統統勾動他識海裡的影象碎片,使之拚接起來,規複了曾經忘記的影象。
“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吃火鳥的肉。”伏唯冷板著臉說。
“切,口是心非,也不曉得方纔是誰說的烤得真香,完事了就是硬氣。”白晨在一旁吐槽。
三人持續往下走,從書齋下來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麵是灰色的磚牆,地上偶爾躺著幾根白骨,越進步,白骨呈現的頻次開端越來越高。
他下去後發明那兩個傢夥就直直站在那邊,睖睜著眼睛,一臉不成思議。
“不管如何,他們到底是在這裡重聚了,封印應當就是是以被翻開的。”伏唯定下心神,“百寶說得對,他們受過神族撻伐,是不會再和我們有任何憐憫了。”
“得了,這題目還不簡樸,百寶你把你那對魔翼給我就成了。”白晨最背工一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很乾脆地說。
伏唯還是見多識廣,很快給出了答案:“是冰蕤之香。冰蕤是一種白花,普通用於潤色書齋,怎會呈現魔族城堡中?”
現在他雙瞳出現星點藍光,彷彿看到了一名長得細弱卻呆頭呆腦的傢夥在紙上勤奮地練字,而他的中間跪坐著一名婦人,正淺笑著給他磨墨。
他忍住痛苦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身上的夜明珠在墜落時冇抓住,掉在上麵了。在他的四周是一片烏黑,彷彿置身於一個到處高牆堵閣的空間中,壓迫感無形而來。
“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息兒這個模樣!都是那些該死的神族,是他們把我們逼到這般模樣!我要複仇!”
百寶看了一眼宣紙上的所謂魔族筆墨,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頭,感喟說:“我忘了。”
宣紙上的字還在,中間的油燈新添,百寶拿起地上斷為兩截的玉戒,恰是他此前被白晨拋棄的那枚。
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婦人。婦人的麵龐姣好,披頭披髮,紅色的長裙拖地,腳下不著履,正一臉安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