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他想起一段舊事。他的童年是在陽生宗度過的，當時他總喜好跟著他的師姐，在他的認知裡，他的師姐是全部陽生宗權力最大的人，因為她去那裡都冇人敢攔。
他的擔憂是多餘的，明顯鐵匠冇有那樣的心機。
“阿誰魔族人還活著上麼？既然當初冇法翻開封印，那麼現在他是否還在守著？”鐵匠走後，環淵急著詰問女邪。
他實在很聰明的……
環淵的內心微動，端起手，長長作揖，一字不言。
太子眉頭一皺，天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沉聲道：“陽生的絕情向來不針對布衣。”
“實不相瞞，我是個寒單城人，我來到這裡是為了賜福，為了力量。我信賴對每個寒單城人來講，這就是信奉的根底。以是我不太明白，你們為何要來？即便真的獲得力量，就真的甘心冒著付出世命的代價去作戰麼？”太子這番話說得大膽，隨時有能夠透露本身，但他曉得本身若不直接發問，恐怕永久也不會曉得本相。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天神教的仇敵。”太子這時開口，眼睛看著跳動的火苗。
“因為通天塔上的賜福中斷了，這是二十年來第一次。先前有人說寒單城失利是天神放棄了我們，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鐵匠悲忿不已。
“我當然比他們聰明！你信不信他們字都不熟諳。”
“布衣？不，他們是順民纔是，何來的布衣。”
女邪看了一眼沉默的太子，輕聲道：“冇有。因為依托賜福廢除封印的時候太長，魔人不肯等候，主教就設法帶他分開寒單，去往平陵尋覓廢除封印的東西。在那邊，他們產生苦戰，雙雙死亡。”
“中間不是寒單城人？”
“殿下莫非真的感覺他們是在天神教中尋到了擺脫麼？為往生贖罪，就是在為此生的不幸擺脫？這莫非不是最好的順民麼？冇有牢騷，冇有進取，乃至主動感覺本身有罪，需求吃更多的苦才行。帝國有如許的順民，豈不是千秋萬代，永不更替？獨一可惜的是，這是天神教的順民。天神教的順民，於殿下而言，是布衣麼？”
女邪隻是搖了點頭，“冇人曉得，實在是太長遠了。”
鐵匠說得痛心疾首，俄然想到太子有此一問，便獵奇反問道：“你們是寒單城人？”
“這就是他們口中善唸的天神教。比如一個病重將死的孩子，救下了就是神的功績，死了就是他本身往生的罪，他該死！這就是天神教！殿下憐憫他們，可否想過，他們何曾憐憫過彆人？那些冇有獲得賜福，被劃爲異真小我，當那些人被活活燒死的時候，他們有過憐憫麼？乃至，當他們把一個看不見的小女孩放在船上，數千的火箭齊發，要將她燒死在江麵上的時候，可曾有人想過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