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書臣……”安平擁他。
有,一向都有,未曾變過。
他就是兄長。
一樣身著紅袍的宴書臣轉頭,眼底微微泛紅,臉上瀰漫的笑容卻掛不住。
宴書臣眼角也噙著淚,卻從未有一刻,如眼下美滿。
阮鵬程笑不成抑。
宴書臣本身後擁緊她,“安安,我們二人從未結婚拜堂,現在,還不算晚……嫁我好嗎?”
屋中燃著紅燭,亦見宴書臣穿戴大紅喜袍的模樣,安平久久未曾移目。
等下了曆山,在曆山腳下的莊子,才見到阮奕和錦諾,帶了明白兔和小棉襖來……
(宴書臣安平番外完)
兩人相擁,似是要說的,都在相擁裡,再無旁的言語。
另有,阮鵬程。
……
她彼時有多馳念他,卻從未讓他曉得。
安平俄然鎮靜道,“我想起來了,宴書臣,我在一本書上看過白安草……曆山紀行?”安平眼中掛著笑意,似夏季裡的暖陽。
晌午的時候,去除煩瑣的流程,藉著吉時,趙錦諾攙了蓋著紅蓋頭的安平入了廳中。
似是等這一刻,他等了平生這麼久。
宴書臣亦看著他笑。
“慢些,彆摔了。”阮奕叮嚀。
但執手時,兩人躬身,頭頂碰上頭頂。
隻是,小白兔和小棉襖已經開端繞著新郎官新娘子跑,周遭皆是歡聲笑語。
紅蓋頭下,小棉襖朝安平笑笑。
安平眉頭微攏,“我彷彿……見過你?”
彼時,他便如此應過她。
安平看著他,語氣忽得沉下來,“宴書臣,我們來過這裡是不是?”
安平愣住。
……
隻是她真的甚麼都想不起來,卻能尋著他的話,聽到光陰荏苒,又時過境遷。
――宴書臣,這裡有我嗎?
番外二直至今後
錦諾牽著小白兔,笑若清風霽月。
共飲交杯酒,錦諾和阮奕才帶著小棉襖和小白兔分開。
兩人蹲在一株植物前,這一幕,安平感覺似曾瞭解。
他似是雙眸都在顫抖。
她記不得他,記不得錦諾,記不得旁的許很多多的事,卻還記得曆山紀行裡的一句話……是因為,日日都捧在手心,幾次看,幾次讀,睹物思人,纔回連一句百安草都記得。
安平又驚奇看向錦諾。
“宴書臣,你如何甚麼都曉得?”固然記不得,她還是問。
阮鵬程從速道,“伉儷對拜,送入洞房!”
安平眉頭微攏,有人卻本身後攬緊她,溫和津潤的聲音道,“這裡是曆山,很早之前你讓我陪你來過,我們在這裡呆過十餘二旬日,每日都在一處,是我……最幸運的一段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