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還好?”他輕聲問她。
他笑笑,和順吻上她額間,“今後,會更好……”
他攬緊她的雙手,不由更緊了緊,指腹輕撫上她後頸處的紅繩,她微微頓住,尚且來不及反應,便覺頸後的繫繩一鬆,忽得便漲紅了臉,剛忍不住歎了聲,“阮奕……”
她的聲音,似是撲滅了他壓抑在心底的未儘動機。
她腦海中皆是那兩日夢裡熟諳的場景,夢裡他對她做的,似是都已連續成真。
趙錦諾羽睫悄悄顫了顫,早前略微紅潤的臉,也似是在聽到他這一句後完整浮上兩抹緋紅,似海棠嬌羞,又似夏季裡的初荷,都雅到了骨子裡。
夜色還長,伊人在懷,就著耳房內水漫出浴桶的聲音,極儘和順纏綿……耳房小榻上,先前混亂的榻間,她記不得這一晚喚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也記不很多少次被他奉上雲端,再從雲端墜入他懷中。
兩人誰都未再說話。
她微怔。
她身上的喜袍和裡衣在起家時滑落榻上,身上隻餘了茶青色的一層柔嫩綢緞,他的目光逗留在綢緞上起伏的快意牡丹花草上,眸間微微黯了去,“阿玉,你本日真美……”
在每一個淩晨與傍晚裡。
水中暖意襲人,先前的一身痠痛似是在溫水中舒緩了很多,她冇捨得睜眼。
“好。”她亦輕聲。
錦帳香暖,燭光在帷帳上映出兩道起伏交叉的身影。
都雅得一塌胡塗。
阮奕端了水折回,笑笑,“方纔都看過了,阿玉。”
他捧起她頸後,深吻上她雙唇。
他本日該當極儘和順,亦謹慎翼翼,因為記得前一世洞房的時候,他尚不懂事。
髮簪墜地,“叮”得一聲輕響,她青絲如墨般垂下,他順勢將她置於榻上,雙唇貼上,此時的親吻已不似早前清雅淡然,飽含濃烈的傾慕,主動而不禁止,他身上的衣裳摩挲著她的肌膚,掌心亦撫上她腰間,密切無間的行動,灼得她雙眸似是都睜不開,終究,一刹時,死死抱緊他,臉紅到了耳根子處。
直至天涯出現了魚肚白,她實在乏得不想轉動,亦睜不開眼。前一刻還細聲道,阮奕,我困了,下一刻,均勻的呼吸就在他懷中響起。
她怔了怔,美目看他。
他目光下的每一寸暖和如玉,都在唇間溫潤裡留下了清淺的影象,彷彿夏季裡鮮豔海棠一簇,又如夏季裡綻放的臘梅朵朵……
她微微點頭。
阿玉,你永久不曉得,你的明白兔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