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戰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就連著山穀的泥土都被染成了暗紅之色,屍橫各處,殘刀短刃到處可見。
四周紛飛的利刃仿若死神的鐮刀,刀劍破空之聲四起,一股股冒著熱氣的鮮血亦是噴四射,旋即染紅了一地的泥漿。
丁苦那頎長的臉上暴露個陰沉的笑容,“放心吧師兄。”說罷,其轉頭瞟了一眼不遠處身著黑袍蒙著麵孔的兩道身影,“儘管先將飛燕門帶領的四幫降服,待得兩邊殺得差未幾之時,便是我背工行動之機。”
一聲驚雷炸響,淩晨尚萬裡無雲的天空已是一片陰霾,而此時隕聖穀更是覆蓋在一片黑壓壓的雲層之下。
世人皆冇有打攪,不約而同的各自抽出善於的兵器,或謹慎擦拭,或悄悄在麵前閒逛。
就在半日前,絢花宮在外的探子傳回諜報,一樣位於北元城外的九個門派,竟然分為兩股權勢相互仇視,已是在間隔絢花宮數裡之遙的隕聖穀約戰,現在想必兩方人手已經到齊,隨時都會脫手。
王良雙劍指天,朗聲道,“我飛燕門、獨龍幫、神武幫以及通古幫的眾兄弟,聽我王良一言!”
“哼哼……”趙玉子冷冷一笑,“遲早都要俯稱臣於我……”其陰冷的低喃一聲。
兩千幫眾仿若踢開閘籠的野馬,又如奔騰萬裡的獅群,直踏的山穀隆隆作響,吼怒之聲震得兩側崖壁顫抖。
“眾兄弟,戰即生!不戰即亡!隨我――殺!!”
嘩啦,嘩啦,雨終究滂湃而下,山穀兩側的峭壁之上雨水彙成了細流灌向穀內,穀中愈泥濘,卻涓滴不滅滔天烽火。
啪嗒,啪嗒,啪嗒……
哢嚓――
隕聖穀處於兩段山脈之間,其寬裡許,長十裡不足,兩壁山崖峻峭,非禦空飛翔冇法攀登。且出入此穀唯有一東一西兩個穀口。
與此同時,隕聖穀之東,不知何時,集於此地的千數人紛繁在臂膀之上纏綁了玄色的布條,頂風閒逛,一番蕭殺之氣頓生。
此時裡許寬的穀中,兩方幫眾構成的大水般的人流終是交上手,刀光劍影,天昏地暗,滂湃雨水中泥濘四濺,碰撞尚未及半刻,兩方已是稠濁拚殺在一起,難分敵我。
即便脾氣暴戾的裴龍此時亦是麵色凝重,“大哥,人差未幾齊了,我們比劈麵足足少了五六百人。”
趙玉子陰冷的眼神看了看不遠處正在低聲扳談的五人,恰是風窟幫主扈天合、擂鼓幫主張行真、奉蠍幫主沈昆、知仙幫主錢海蛟,另有一道身影並不陌生,竟是那被滅幫後死裡逃生的神騰幫主李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