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也順勢而下,帶著幾用心疼道:“朕也是從皇子和太子一起過來的,曉得太子不易,可貴你如此心疼歡兒,朕就成全你的母愛!”
“愛妃先起來再說。”因為楚妃的懂事,他的態度放軟了,還想哈腰扶起楚妃,無法老腰不好使,彎不起來,而楚妃又跪得太低,他的手伸不到,便隻得作罷。
“得寵的妃子,那裡還算是主子?”楚妃一臉淒然,竟然衝她施了一禮,“說不定今後我還得靠嬤嬤關照呢。”
楚妃聽完以後有力的跌坐在地上,麵無赤色,如喪考妣,彷彿魂都冇有了。
大抵是宮人們都傳聞了那樣的謊言,加上皇上另有所寵、對楚妃大為冷酷的原因,浣紗殿的宮人們對楚妃也驕易起來,要麼藉端偷懶,要麼就圍在太子身邊,如果楚妃不主動叫人,宮人們就冇有主動上前服侍的。
在他的印象中,小家碧玉、溫馴怯懦、上不得大檯麵的楚妃,是這麼剛烈的女子麼?
很快,皇上就要走進景華宮了,如此,她想進景華宮就難了。
“臣妾明白。”楚妃說得冇有涓滴躊躇,“但是,歡兒不當太子,會過得比較輕鬆,也比較安寧,臣妾隻願歡兒安然就好。”
“嗯,那老身就在外間守著,您有甚麼事就叫老奴啊。”
許嬤嬤一步三轉頭的走出去了。
但是,皇上的身邊還站著那位好像女神般端莊文雅、模糊披髮著聖女光芒的貞妃,如果細看,還能看到皇上的手與貞妃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楚妃的身材就是一僵,雙手捂住胸口,腳步又頓住了,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與貞妃從麵前走疇昔。
“是。”
楚妃捂在胸口的雙手緊緊抓住衣衫,咬了咬牙後快步從花叢前麵走出去,小跑到景立天前麵,“卟通”跪下來:“皇上,臣妾有事相求,還請皇上能聽臣妾說兩句。”
比及天氣快暗下來時,皇上的身影終究呈現在楚妃的視野裡。
“唉,娘娘,你這般年青,又有太子傍身,不成以說如許的沮喪話啊……”
景立天看到她,眉頭先是微擰,而後淡淡的道:“有甚麼事,直說無妨。”
許嬤嬤擺著雙手,一臉誠惶誠恐:“老奴不過是個主子,煩勞不敢當……”
貞妃非常得體的道:“是。”
“雖是謊言,卻也是皇上內心的一根刺對不對?”楚妃目光板滯,語如浮萍,“這根刺已經種下了,拔也拔不掉了,隻怕皇上今後都不想再見到我和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