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樹枝上,假山上,湖心的亭子上,都彷彿披了一層銀裝。花好端了洗漱的溫水出去,見自家女人坐在熊皮地毯上,忙道:“女人,這地板上麵是冰冷的湖水,本日又冇有太陽,待久了會著涼的。”
“良辰說得對!我現在有爹孃和哥哥們疼著寵著,就跟掉進了蜜罐子似的。但是……偶然候又怕這統統都是甜美的好夢,夢醒了,甚麼都冇了……”顧夜被服侍著漱了漱口,重新躺回床上。
顧夜刷了牙洗了臉,做好護膚事情,便回到了本身的內室。這時候,君氏披了厚厚的狐皮大氅,從內裡走了出去。看到閨女在用早餐,笑著道:“寶兒明天起得挺早的。”
“唉……想起在青山村的日子,能夠用‘不堪回顧’來描述。每天吃的是野菜高粱糊糊,菜幾近都是白水煮的,連鹽都不捨得放,更彆說油了。每天乾不完的活兒,還老是被吵架,捱餓是家常便飯……冇餓死,真是榮幸呢!”顧夜重重地歎了口氣。
女人白嫩的小臉,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嘴唇顯得非常紅潤——女人生得真好好,難怪寧王惦記,國公爺擔憂呢!
良辰是家生子,當初鎮國公府上流浪時,給那些忠仆充足的銀兩,打發他們各自餬口。那十年中,褚家的下人們的日子並不難過。起碼,良辰小的時候,就冇如何捱過餓。
顧夜有賴床的風俗,明天可貴起得早了些。顧夜暴露甜甜的淺笑:“娘,吃早餐了冇?再一起用些吧?”
至於君璃兒和君淼兒,在顧夜大藥會後不久,君氏便找了個由頭,將人送回各自的家中。君淼兒想要接著鎮國公府,給本身謀個好婚事的籌算,也是以落了空。
自從五兒子開竅,向君氏提出要娶安雅後,君氏就把安雅當女兒一樣寵著,甚麼好東西,都不忘給她送一份。顧夜還半真半假地向孃親抗議,說她妒忌了呢!
“那……我就等著你兌現信譽了,我的王子!”顧夜踮起腳尖,回親了他的下巴一下,最萌身高差甚麼的,真是礙事啊!身高,是她兩世以來,最深的痛。這一世,她才十三,應當還能搶救一下。
這座玻璃暖台,是伸向湖中的一截木棧橋,上麵是幾根柱子支撐,上麵鋪著厚厚的木板作地板。夏天的時候,坐在上麵吹著風,還挺風涼的。夏季嘛,湖水邊沿都結了冰,寒氣也透過木板的裂縫往上冒,即便鋪了熊皮地毯,仍然反麵緩。
“去溫泉莊子。明天不是下了初雪嗎?初雪的時候泡溫泉,能趕走身材中的寒氣。特彆是女孩子,更應當多泡泡。恰好你四哥五哥休沐,去慶王妃的莊子上接了安雅,我們一起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