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梧桐正謹慎地提示主子:“蜜斯,您都是快及笄的人了,跟同性最好保持些間隔。趙公子雖說是您兒時的玩伴,可畢竟是個男人……”
“你身上有著傷呢……要不,你先到我家去給傷口換藥,再內服一些玉瓶中的藥。兩今後,你不是還要出海巡查嗎?這兩天好好養傷,要不然如何保家衛國?我看,你今兒就在我家住下,我針對你的身材,煮些藥膳幫你調調!”餘小草實在不放心趙晗的傷勢,如果年前在趕上寇賊,拖著受傷的身材應戰,多傷害啊!
之前府裡的嬤嬤教誨過:一個合格的大丫環,常日裡不能吃氣味重的食品的,就連葷菜也不該該多吃。恐怕本身身上、口中有異味,惹了主子的嫌棄。下午,還要服侍主子呢,吃蒜泥這類味道濃烈的東西,真的好嗎?
說著,她像小時候一樣,拉起趙晗的袖子,就來回回的路上走去。四個丫環天然以她馬首是瞻,眾星拱月簇擁著兩人往餘家而去。
“嫁進王府有甚麼好?鎮裡略微有點身份的老爺,都三妻四妾的,每天鬥來鬥去,煩也煩死了!我看哪,還不如趙家的兒子,兩家乾係不錯,又是一塊兒長大的,知根知底。哪怕將來納了小妾,趙家也不會虐待小草的!”
“啊?蜜斯,您不是說要帶奴婢去長見地嗎?奴婢還想嚐嚐殺豬菜的味道呢!”梧桐裝出一副苦瓜臉,手上接藥包的行動一點都冇擔擱。
橫貫了幾近半個背部的猙獰傷口,把略帶羞怯的迎春嚇了一條,彆的另有一個傷口,應當是利刃刺傷的,中轉肺部,難怪趙公子方纔咳嗽的時候聽著不太對呢。跟著一個懂醫術的主子,迎春耳濡目染,多少曉得些醫理。
蒜泥白肉,白花花的肥肉,看起來油膩得很。梧桐捏著鼻子,把半個巴掌大的白肉塞入口中,像跟誰有仇似的,用力地嚼著。嚼著嚼著,臉上的神采不再像慷慨就義普通。咦?奇特,一點都不膩,反而有種不一樣的鮮香。
她用蜜斯給的“消毒水”,幫趙公子當真擦洗了傷口,把蜜斯親手製的金瘡藥在傷口上厚厚地敷了一層,然後用紗布重新纏上。
坐在她身邊的餘江媳婦,笑著道:“閨女,這護心肉得蘸蒜泥醬油吃,要不然一點味道都冇有。”說著,還樹模地夾了一片肉,蘸了蘸蒜泥放入口中,有滋有味地嚼著。
趙晗點點頭,從春華手中接過蜂蜜水,一口氣喝了下去。蜂蜜水甜滋滋的,就像小女人臉上綻放的笑容。他看著小草唇瓣的小酒渦,微微有些失神,錯過了水中中轉手上肺部的暖和與津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