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陽聽了,在一旁酸溜溜地小聲道:“冇知己的!爺前次回京也冇說給我帶上一罐?爺那兩車糧食,都用來喂狗了!”
陽郡王的脾氣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冰臉閻王的稱呼,莫非是空穴來風?這丫的如果建議瘋來,那是六親不認,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揍不誤。京中那些曾經招惹過他的紈絝後輩,哪個不被他揍得哭爹喊孃的。這個小堂弟,從小到大冇少給他肇事,這個讓人頭疼的傢夥,竟然會被人讚脾氣好?餘小草,你瞎嗎?
聽到朱儁陽的聲音,朱君凡和蘇然主仆轉眸朝著餘小草望過來。猝不及防下,餘小草跟蘇然澄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餘小草頓時鬨了個大紅臉,瞪了小郡王一眼,她朝蘇然客氣地笑笑,道:“這位先生身上披髮的氣質,讓我想起山間修竹,一時之間走了神。”
一頓飯下來,一盆香辣螺獅被他乾掉一半,炸蝗蟲和豬肉燉粉條也吃了很多,曉得肚子撐得實在吃不下了,朱君凡才停下筷子。
見蘇然跟著小石頭進了西間,朱儁陽夾了一隻蝗蟲,嘎巴嘎巴嚼得正香,嘴裡道:“真是嬌氣,吃隻蝗蟲也能吃出事來!爺吃了那麼多,不啥事也冇有?”
朱君凡別緻地看著小堂弟,因為小丫頭的一句馬屁,笑得跟二傻子似的,忍不住搖了點頭,歎了口氣!
餘小草雙手一叉,小辣椒似的跟他嗆起來:“說甚麼呢!你如果送得心不甘情不肯,固然拉歸去好了!冇有你那兩車糧食,我們還能餓死咋滴?你前次走的時候,螞蚱醬還冇發酵好,咋讓你帶歸去?”
朱君凡眼睛一瞪,拍了下桌子道:“爺說你當得起,你就當得起!蘇然,爺常日裡如何警告你的?身材的殘破不算甚麼,自負、自愛、自傲,纔是好男兒!!蘇然,以你的才學和技藝,放出去的話絕對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你不比任何人差!誰說你當不起這個稱呼,叫他來找爺!!”
朱儁陽見小丫頭大喇喇地盯著蘇然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蘇然有甚麼都雅的?有爺長得都雅嗎?
蘇然還想再說甚麼,俄然他溫潤的臉上微微變色,他感受渾身高低都癢了起來,就彷彿被蚊蟲叮過似的。他忍耐了半晌,終究忍不住用手撓了下脖子。他的脖子上,右臂上,另有被衣衫袒護住的身材上,起了好多大包。
“哦?這麼說,小草真的會做粉絲嘍?”朱君凡彆有用心腸詰問了一句。
吃豬食,那豈不是變成豬了?小石頭那裡敢搭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