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後,她的日子難過,偶爾會跟孃家訴抱怨。孃家人多地少過得也不餘裕,可每年都會從牙縫裡省些銀子和糧食給她送去。可惜她不爭氣,銀子糧食都被張氏給哄了去。
剛分炊那會兒,是她家最困難的時候,也是年老的爹孃,帶著孃家哥哥嫂子們,幫著修屋子,送糧食,給她銀子購置日用品,讓她們家熬過最困難的時候。
這個媳婦這麼一說,即是揭開了她還冇好的傷疤。李氏蹭地站起來,瞪圓了眼睛,正要破口痛罵,卻看到那媳婦捋起袖子,一副“你敢罵一句老孃大嘴瓜子扇你”的架式,頓時像漏了氣的氣球癟了下來。她狠狠地瞪了那媳婦一眼,如果眼刀能夠殺人的話,那媳婦已經死了很多次了。李氏“哼”了一聲,拍拍屁股回家去了!
柳氏把給菜地噴藥的活兒,交代給大姐餘綵鳳。餘海往馬車上裝了十袋糧食,每袋約莫五十斤擺佈。柳氏見了,非常打動。五百斤糧食,夠孃家吃上兩三個月的了。孃家的侄子侄女都大了,頂個大人用飯,光靠救災的糧食,吃個半飽就不錯了!官服所說的平價糧,不曉得甚麼時候能運來呢,她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孃家捱餓啊!
一家人解纜比較晚,馬車拉著幾百斤糧食走得也不快。西山村、東山村一字之差,不同可就大了!起首,西山村冇有哪個王府在這建彆院,替他們修路。因此下了官道以後,有段路走起來坑坑窪窪的,可費事了。
家中領來的糧食,都被婆婆鎖在櫃子裡,她出門的這三天,隻給留了三斤糧食。家裡兩個大人加一個半大小子,三斤糧食不敷一天吃的呢!
小草三孃舅柳浩的兒子,十三歲的柳誌民抬開端來,驚奇地喊了一聲:“小姑!爺爺,小姑來了!!”
餘家的糧食充足吃到開春糧食下來的時候,不消擔憂吃不飽肚子。柳氏心放下來後,卻又想起孃家長幼十五口人,糧食夠不敷吃,會不會捱餓了。
那媳婦又撇了一下嘴,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好吃懶做上麵另有婆婆壓著。我們家在災前把番薯都收回來了,加上賑災的糧食,吃上三五個月是冇題目的。有些人啊,領了糧食卻吃不到本身嘴裡,真可悲啊!”
本來,餘家老宅要想去出門,必須穿過全部村莊。厥後,靖王府在西山修彆院,就另行開了一條道,恰好顛末餘家老宅門口,能夠避開村莊直通官道,省了很多路程。
朝廷賑災及時,雖說災區老百姓的日子過得艱苦些,卻也能保持住平常餬口,倒也冇有背井離鄉避禍的征象。老百姓們對朝廷戴德戴德,很多人家都給皇上立了長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