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買來的三十斤藥草,一共賣了六百八十五文錢,撤除收買的本錢價四百五十文,賺了二百三十五文錢。

這很少,不過是個開端。

公子很少對一個女人有興趣,更彆說哄一個五歲的小女娃,不然,那天也不會替月兒出頭,還抱著她去前街買了好些點心和糖。

這麼一點小事,能不承諾?

結清了賣藥草的錢,林掌櫃恐怕夜染懺悔,薰枕頭的檀香條塞給夜染一大包,又說前街米鋪掌櫃跟他熟悉,本草堂的人去買米能夠便宜一文錢一斤。

林掌櫃的要求合情公道,再說他對本身多有照顧。

挖完了那些便宜的,接下來送到她家的,多是些值錢的。

夜染是個聰明人,提點一句,應當懂了。

那塊一個甲子年份的茯苓,林掌櫃給了二兩銀子。

精米十五文錢一斤,有本草堂伴計在,看在林掌櫃的麵子,米鋪老闆賣給夜染十四文錢一斤。

“提及給公子行鍼的事兒,染娘,要費事你一趟。”

既如此,何必受阿誰累?

十五斤是車前草、魚腥草和馬齒莧這些,合計下來是二百二十五文錢;紫花地丁和夏枯草有十二斤,收買的代價偏高一些,三十文錢一斤,得了三百六十文錢;二斤蒲公英和蒼耳子,賣了五十文一斤,這裡得了一百文。

不消她曬,不消她操心,隻要轉手一趟,從長遠看,這是一個費事又贏利的買賣。

白麪十文一斤,賣給夜染九文錢一斤。

公子的意義,彷彿並不想跟染娘劃清邊界呢?

染娘和公子同住一個村莊,如何還要他來轉交枕頭?

林掌櫃不去接阿誰枕頭,從櫃下取出幾個藥包:“原是說好了,我跑一趟秀水村給公子行鍼,不巧今兒有個親戚從州府趕來,這是給公子抓的藥,勞煩你回村時捎帶給公子。”

董氏送來的,不過是些平常的魚腥草和車前草,以她和林掌櫃的友情,挑來本草堂也隻能賣十五文錢一斤。

夜染冷哼一聲,在內心將董氏阿誰多心眼的小娘們,完整劃上一條黑線。

賣完藥草,夜染取出另一個繡著蘭草的枕頭:“殷公子那天給月兒買了糖和點心,染娘無覺得報,也做了一個決明子枕頭送他。檀香放心靜氣,對心悸之症最好不過,林掌櫃用檀香薰一薰,他這兩天要來鎮上行鍼抓藥吧,勞煩將枕頭轉交給他。”

既然承諾下來要去殷家,那枕頭不能藉著林掌櫃的手送了。

林掌櫃也未幾說,撂下這句話後,蹲下來看夜染挑來的是些甚麼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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