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白公冶崇一眼,讓他住嘴,然後問含笑:“是南街醫館還是歸芸居有動靜了?”
在她甚麼都記不起來時,她差點丟失他的笑容裡,感受有那樣暖和笑容的人,是不是能給她和月兒一輩子的暖和?
看來她的讓步,隻會讓有人變本加厲。
含笑的模樣,一看就是有事情要稟報。
公冶崇吟了一句來而不往非禮也,揚了揚負傷的手,然後看向夜染:“你看,入宮替太後診病的機遇,是本公子帶著傷入宮替你爭奪的。夏侯淵摸準了夜離的性子,給他來了一個拖字決,嘴上承諾得好好的,實在恨不得讓藥王穀來背誤診太後這口黑鍋。以現在的情勢,就算你入宮治好太後,夜離也隻會覺得,是夏侯淵千難萬險給求來的。本公子辛苦一場冇討到一點好不說,夜離和夏侯淵還是師徒情深,阿誰一心想照顧你一輩子的師兄,有的是體例在你背後使絆子。說吧,以現在的情勢,你到底籌算如何出招?”
“彆用這類眼神看本公子,本公子也是為公冶家留條後路,我堂堂公冶世家,捧一個小世家所出的皇子上位,太掉價了,而夏侯淵前次在南街醫館門口,那但是陰了我一把。他能將本公子當猴耍,本公子也要在背後捅一刀,給他點色彩瞧瞧!”
不等含笑開口,公冶崇朝夜染撇了撇嘴角:“你莫非冇跟你身邊的丫頭說說,本公子有甚麼雅好?她這是在擔憂,本公子將你給吃乾抹淨了?”
夜染一拉開甬道門,候在內裡的含笑,舉起的手垂下。
含笑說完,還感激的看一眼公冶崇。
公治崇調侃的看著隔間師徒情深,問夜染籌辦如何行事,這時候甬道外響起了悄悄的叩擊聲。
但是,她錯了!
夜染的腦海裡,先是閃現在大澤湖梧桐島時,阿誰樣貌平平的端木澤,接著又閃過藥王穀阿誰溫潤儒雅的端木澤。
“少穀主籌辦如何行事?”
可見公冶家所出的端妃娘娘,在帝君內心當真不簡樸啊!
也幸虧,在她甚麼也想不起來時,心底裡有一個聲音一向在奉告她,等他。
從她曉得本相那一天起,她冇有對端木淵脫手,當然是因為她怕離叔悲傷,也不肯意扼殺了影象裡阿誰溫潤的師兄。
“是歸芸居,青芽來傳動靜,宮裡的公公不曉得如何找到了歸芸居,傳少穀主入宮去替太後孃娘診病。”
一開端公冶祟找自家少主子來蘭桂坊,說是已經跟端妃那邊說好了,很快會有傳召替太後診病的旨意,含笑還不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