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淵無法的歎一口氣：“也怪不得你，想不起師兄來了。師妹，你懷上了月兒後，你我分離了這麼多年，好不輕易相逢，你又染了這一場大病，甚麼也記不起來。”
月兒拍了拍本身的頭：“瞧月兒這個榆木腦袋，記不住他們說甚麼。”
“月兒，好好陪著你孃親！”
可如果她肚子裡真的懷上的是端木淵的孩子，月兒也是端木淵的骨肉，為甚麼她內心會感受空蕩蕩的，像是被剜掉了一塊。
端木淵冇想到，月兒還在溪流裡追魚玩，她這個時候問起了這件事情。
“不記得了！”
“孃親好多了，抱一抱你！”
交代完月兒，端木淵這才掠過溪流小徑，抄近路往藥王穀深處走。
端木淵站在夜染身後，溫聲開口：“師兄不會逼迫於你，你記不起師兄了，漸漸想，總有一天能想起來。師兄會一向等著你，比及你能想起來那一天。”
夜染揉著月兒小腦袋的手頓了頓，身子一刹時生硬住了。
“端木叔叔，對月兒很好很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開口問：“那月兒記不記得，端木叔叔和離爺爺說的是甚麼？”
見夜染不說話，像是在想甚麼。
端木淵一走，夜染朝月兒招手：“到孃親這邊來！”
她總感受本身忘了甚麼，但是，她大病時做了一場夢，夢裡滿是她和端木淵之間的生離死彆。
端木淵將月兒拉登陸，蹲下來給她穿上鞋襪，將魚從魚鉤上取下來，重新給魚鉤中計了地龍。
月兒的臉貼著夜染的肚子親親蹭了蹭，糯糯甜甜迴應：“孃親，月兒聽到了！”
從她醒來後，連續很多天，她都冇有提這件事情。
他替夜染將擋風的長袍披上：“你要垂釣不攔著你，現在秋意寒涼，彆在溪流邊坐久了。”
“月兒，水裡涼，快上來，不準貪玩了！”
夜染感受將月兒抱在懷裡時，她內心冇那麼空了，彷彿缺失的一塊填了些歸去。
她輕揉著月兒的小腦袋：“那你是如何想的？”
夜染捧著月兒的小腦袋，讓她斜靠在本身腿上，柔聲問：“孃親和端木叔叔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月兒一本端莊說完，又搖擺了一下頭：“可月兒感覺，爹爹彷彿不該是端木叔叔的模樣，月兒之前還記得爹爹是甚麼模樣，孃親染了沉痾冇醒來那些天，月兒有一次聽到端木叔叔和離爺爺悄悄在說甚麼話，暈倒後再醒來，就不記得爹爹是甚麼模樣了。爹爹到底是不是端木叔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