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大門緊閉,也隻要殷浪為人最是馴良,陳思草半個梨子啃下去,歎一口氣:“我娘又被我那傻子姐姐打了,周郎中一貫護著我姐,不肯上我家診病,我爹要湊夠三兩銀子,替我娘去鎮上請大夫,銀子不敷……”
陳思草一蹙眉,殷浪熱燙燙的大手掌已經搭在了她肩頭:“草兒女人,給你娘診病那三兩銀子,殷大哥替你想體例。”
“他和林掌櫃能有甚麼友情?”
陳思草出了一身汗,又在柴房歇涼了,這會兒身子涼著,殷浪的大手掌一搭上去,她身子顫了一下。
殷浪目光落在她沾滿了梨汁的唇上,挨她坐近了些:“草兒女人來找他借銀子?”
陳思草一咽口水,殷浪順著她的酥頸往下看,看到她汗濕的衫子貼著起伏的處所惹隱若現,隻感受喉結一陣發緊。
“我三弟從梧桐書院返來了,這個時候他在歇著,我娘說誰也不準擾了他。”
陳思草一時犯了難:“他和林掌櫃友情不好……”
“倒不是,傳聞殷公子跟本草堂林掌櫃有些友情,我想求他說討情,讓本草堂收了我招娣姨家那一千斤藥草,那藥草賣出去,我招娣姨說替我娘診病的銀子她給了……”
梨子又酥又甜,還帶著一股暗香味兒,一口咬下去,一口汁液在嘴裡濺開來。
陳思草大中午的被趕出來,一身大汗淋漓,背濕透了,一看到殷浪挑的籮筐裡那翠綠的酥梨,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我來找夫人……唉,我也不是來找夫人的,我來找殷公子。”
殷浪嘲笑一聲:“他落了病根子,每回不過是將家裡的銀兩往外搬,去本草堂送給林掌櫃。”
“殷,殷大哥,你彆如許……”
殷家獨立劈出了一間屋子堆放柴火,有一扇小門,連通著殷府後廚。
此處偏靜,這個時候早過了飯點,冇人來取柴火。
殷浪炙熱的目光盯緊了陳思草,又掃了一眼她擱在草堆上的鞋麵:“這些酥梨不值當甚麼,草兒女人愛吃,兜些歸去吃。對了,草兒女人來找我娘做甚麼?”
殷公子有病嗎?
林掌櫃如果不肯收下那一千斤藥草,她娘診病的銀子從哪兒來?
啊!
殷浪隻好擔了那擔梨子入了一側的柴房,號召陳思草:“誰將小門也掩上了,外頭熱,草兒女人出去,吃個酥梨解解渴吧!”
“殷大哥,我……”
殷浪將梨子遞過來,她唉了一聲,走進柴房接過梨子,在引柴火的稻草堆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