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一脫手扇他一巴掌不說,拿破裂的碗片劃傷他的手,還將他推倒撲在台階上磕了一嘴血。
元寶氣得大哭:“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主子必然會殺了你,殺了你……”
“也是,這麼臟的狗東西,還不配本夫人脫手。”
龍胤軒嘴角狠惡的抽搐了一下:“他笨拙如豬,不好臟了夜大夫的手。”
要他謝這個女人?
自從皇上即位,他成了太後孃娘身邊的紅人,元寶已經好久冇吃過這類虧。
龍胤軒又咳了幾聲:“元寶,還不快謝過夜大夫。”
元寶要趁機撲過來,雲顏腳下使力,他撲嗵一聲顛仆在台階上,牙齒磕在石階上,噗的吐一口血。
這回踢到了鐵板上,是他不利。
這時候寶山從灶房取了碗氣喘籲籲跑返來,看到被雲顏踩著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好人。
元寶這個蠢貨,離京了,還覺得是在太後的長春宮,想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
元寶還要掙紮著起來,雲顏一腳踩在他背上:“奴婢來,彆讓這狗東西臟了夫人的手。”
夜染想了想:“人血饅頭不做了,這些染血的紅豆糕不能華侈了,雲顏,脫手扒他衣裳前,先喂他吃下去。”
這主子仗著對母後有拯救之恩,一張巧嘴慣會賣乖討巧,也實在是太放肆放肆了些。
龍胤軒看到這一幕,非常有些吃驚!
皇嫂會脫手救倪雁兒,他覺得她實在是個至情至性,心腸狠不下來的女人,但麵前這一幕,實在顛覆了他的認知。
“如何會是獲咎呢?”
甚麼?
夜染笑得如沐東風:“他喜好吃紅豆糕,我讓我的婢女喂他吃個飽。”
到頭來還嫌他臟,要扒光他的衣裳擦血跡,再扔去大澤湖餵魚。
那是人血,人血,還是他本身的血。
夜染不急不緩命令:“我們這梧桐醫館新建的,他到處噴血,可真夠臟的,將他的衣裳扒了擦地上的血,然後丟去大澤湖餵魚吧!”
等龍胤軒聽到聲音從屋內走出來,雲顏已經往元寶嘴裡塞了好幾塊沾血的紅豆糕,他有氣兒進,冇氣兒出,連喊也喊不出來了。
他溫聲開口:“不曉得我身邊的主子,那裡獲咎夜大夫了?”
“江公子身邊的小廝,比當主子的還身嬌體貴。”
元寶哭泣著慘叫出聲:“拯救,拯救,有人要殺主子,主子拯救……”
月兒揀了一塊染血的紅豆糕遞上來,雲顏蹲下去狠狠一把捏住元寶的下巴,往他嘴裡塞。
龍胤軒猛咳了幾聲:“夜大夫喂人吃紅豆糕的體例真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