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聽到夜染這話,神采一下變得灰白。
搞了半天,謝大樹在金鳳樓找差事,竟然還是打著她的名號?
“在州府時,顧總管要奴婢遴選來梧桐島的人,因為要安插庇護王妃和一雙小主子的,奴婢特彆細心,唯恐混進特工,哪怕是一個打雜和跑腿的,每一小我都顛末精挑細選,在各處金鳳樓起碼三年以上,且背影明淨者,纔會挑來梧桐島。”
從診室內出來,夜染看向身後凝眉的雲顏。
“想問甚麼就問吧?”
雲顏想了想:“讓金鳳樓混進特工的事情,情有可原,揭疇昔也罷了,但王妃在梧桐寺山道上遇險一事,是她們辦差倒黴,該重重定罪。”
當初顧總管說安排了人在金鳳樓,像是很放心的模樣。
“奴婢謝過王妃大恩大德,以性命包管,毫不會再讓梧桐島出甚麼岔子。”
“他白叟家將如此首要的差事交到奴婢手上,實在是對奴婢的正視。庇護王妃和一雙小主子事關嚴峻,奴婢死不敷惜。隻是還冇有完成護著王妃和小主子的重擔,奴婢會將功折罪,自請五十大板,再斷一條手臂。”
“夫人,奴婢跟從顧總管多年,卻犯下這類弊端,實在該死,奴婢會自請受罰。”
雲顏是冰雪聰明的人,想了想:“不對,是顧總管。她是受命來梧桐島庇護夫人和小主子,但畢竟是顧總管調教出來的人,她們的主子還是顧總管。”
夜染漫不經心道:“本妃早曉得金鳳樓有特工,才藉著吟兒一事將敵手安插的兩顆棋子給揪出來,你還要替本妃好好守著金鳳樓,盯著梧桐島,這事就此作罷。但再有下次,本妃的手腕可比顧總管淩厲百倍。澤城金鳳樓的柳如煙是如何死的,你應當清楚?”
“是夫人!”
夜染神采黯沉了幾分:“他這是在摸索金鳳樓,他說他娘子是我身邊的人,你們便聘請了他,這不是明擺著奉告他,金鳳樓內顧總管安插了妙手?”
容嬤嬤一臉愧色:“產生了船埠那樁過後,奴婢才曉得,王妃藉著吟兒女人落水一事,揪出了金鳳樓兩個特工。細心查過,此中一個護院,是澤城金鳳樓的人,已經在澤城當差五年之久,冇想到竟是特工。”
聽容嬤嬤這麼說,夜染才曉得,她是顧總管身邊的白叟。
夜染問雲顏:“你覺得,容嬤嬤的主子是誰?”
容嬤嬤是裝病來的梧桐醫館,伸謝後,去前邊藥櫃揀了幾副治風寒的藥分開了。
“奴婢不明白,王妃為何就這麼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