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天站在阿渾身側,看了他數息,不曉得在想甚麼。
阿滿扭過身來,一臉體貼,想捧著夜染打疼的手瞧瞧。
夜染聽到蕭素荷找她,狠狠白阿滿一眼:“轉頭再跟你算賬!”
夜染感受本身如何出拳,都像打在棉花上,冇法著力。
夜染:“……”
他的半邊臉,都被鬍子粉飾住,他說這話時,濃眉下那雙眼睛還閃了一下,一道不著陳跡的亮光掠過,很快又消逝了。
夜染一陣氣結:“那你離我遠點!”
說完,將魚竿甩進湖裡,如老衲入定般盤坐在樹下。
“離叔讓你護著我,但是讓你以下犯上?衝犯主子?”
阿滿斂下眸子裡一道戲謔的精芒,神采恭敬:“主子讓阿滿,貼身庇護少主子!”
赤墨照實說完,抱怨道:“隻是這兩天阿滿上了島後,他有點耍奸偷懶,整天圍著阿滿轉。為了建醫館,這島上的人上高低下忙活,隻要這個阿滿,夫人派他上島來幫手,他倒好,每天落拓得很,隻顧坐在樹下垂釣。”
阿滿不緊不慢開口:“主子讓阿滿留下來,庇護少主子!”
他嘴上說著庇護少主子,卻像個大爺普通,壓根喊不動。
“少主子,打疼了嗎?”
龍胤天捧著夜染的手悄悄揉了揉,眸子裡掠過一抹陰晴不定的光,看向阿滿。
“阿滿背厚,看看少主子的手打疼冇有?”
“少主子在哪,阿滿也在哪。”
“你在做甚麼?”
龍胤天看著他:“本王讓你派人盯著謝大樹,他上島後可還循分?”
“你釣到魚了?”
龍胤天俄然唇角微勾了一下,捧著夜染的手重啄一口:“染兒,你何必跟一個下人計算?蕭五蜜斯也從小澤鎮回梧桐島了,傳聞你上島,正譴了人來尋你。”
最後眸子閃了閃,帶著跟在身側的赤墨分開了。
離叔留下阿滿,到底是護著她的,還是來氣她的?
阿滿顫栗了一下魚竿,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願者中計!”
阿滿像牛皮糖一樣,趕也趕不走。
留下他吧?
如果她武功比阿滿短長,真想一巴掌將這貨直接扇進大澤湖。
她一走,龍胤天站在阿渾身側,反覆方纔問的那句話:“你釣到魚了?”
“還冇中計!”
“挺循分的,做活兒也賣力。”
下人這兩個字,龍胤天咬得很重。
阿滿如老衲入定般,微闔著眼,像是懶得迴應。
走到無人僻靜的處所,赤墨不解的追著問:“主子和阿滿方纔說的甚麼話?甚麼垂釣,願者中計,部屬一句也冇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