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哭笑不得:“夫人,大娥女人,如此不要命的趕返來,就是鐵打的屁股,也受不住啊!老奴已經給上藥了,還讓下人替他抹了身子,換了衣裳,睡一覺能醒過來,無妨的。”

大娥朝周管事福了一下,然後扭身走了。

她這麼客氣,讓周管事一頭霧水:“這孩子,赤墨從北疆返來,她這是歡樂傻了?”

夜染和周管事無法的對望一眼,拍拍大娥的肩:“茶葉鋪子那邊,有秀兒幫著素荷,你彆管了,好好照顧赤墨。”

大娥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忍不住伸脫手,撫開他混亂的鬍子,去觸摸他的臉。

一夙起來的周管事,看到大娥,驚了一跳:“大娥女人,你守了一夜?”

入夜了也冇有醒來!

看來,赤墨對大娥真是用情至深,殷天說,最快也要一個月從北疆趕返來,他為了見大娥,竟然不要命的趕路,五天五夜未曾閤眼。

“大娥!”

周管事對大娥和赤墨的事情也是知情的,冇想到一個為了見大娥女人,得知她懷上了身孕,五天五夜分歧眼,拚了命趕返來;

周管事一看夜染返來了,驚了一跳:“夫人如何趕返來了?”

隻是睡疇昔?

阿仁走後,夜染拉著大娥急倉促從茶葉鋪子進了後宅。

赤墨俄然抱住她的手,眼睛微微展開一條縫,但因為實在太困了,聞到她的味道又放心,閉上眼睛再次睡了疇昔。

赤墨這一覺,睡得昏入夜地。

瞬息間,淚水像斷線的珠子般滑落!

不是受傷暈倒了?

大娥不信,急得掉眼淚:“他,赤墨他,血……”

“你個傻丫頭,這下放心了吧!”

“哪是甚麼受傷了?”

夜深人靜時,大娥守在床榻邊,聽到他在夢裡喃喃失聲。

不曉得過了多久,大娥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將手抽了出來。

“昨晚就備好了,赤墨不是冇醒來嗎?一早蘭姨又讓灶房燉粥了,你放寬解,等赤墨一醒來,能喝上熱騰騰的粥,我再讓備幾個小菜。”

大娥已經急得說不出話來。

窗外,已經微微暴露曙光,不知不覺,她癡癡的守了他一夜。

夜染替她問:“赤墨傷勢重嗎?傷到那裡了?”

赤墨隻是太疲累了,大娥還覺得他身受重傷快死了。

“大娥女人說的是臀部一片血肉恍惚吧?”

大娥問周管事:“灶房早上有冇有備下粥食?”

“大娥,等我,等我……”

大娥像是為了將心頭的人看個清楚,等看夠了,她俯身在他額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然後扭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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