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屋後,將她放在床上,又守了好一會兒,等她完整熟睡了,赤墨深深的看她一眼,這才扭身出了板屋。

兩人並排坐下,大娥腳踢踏著,靠在赤墨肩上,抬頭看星星,看玉輪,嗬嗬傻笑著,也不吭聲。

赤墨斂下眉眼裡那抹不捨,悄悄拍打著她的背,哄著她:“大娥,乖,你那是做夢,赤墨不走,大娥快睡。”’

一貫風俗了順著她,哄著她。

說完,摟著大娥縱下了牆頭。

氣候悶熱得很,雖說夜染在大娥的屋子裡放了艾草薰過,驅儘了蚊蟲。

赤墨坐在床榻邊,藉著窗外的月光,能看清楚大娥胸口隻搭了一件薄床單,兩隻腳已經踢開了被子。

大娥最怕熱,這麼一醒來,汗透濕了,一時睡不著了。

赤墨撫了撫她的肩,在她額上親了一口:“王妃會照顧好你的,傻大娥!”

赤墨剛要抽開手,大娥在夢裡喃聲一句,已經順勢一個翻身對著他,抱住了他的手腕。

頓時一臉嫌惡:“大娥,你這麼大個的人了,還流口水?”

大娥在山裡挖了一天藥材,白日在那片山穀,刨貝母,那是個邃密的活兒,稍有不慎,將根底下的貝母弄得掉進泥裡,很難找到。

她的手腳呈八字形伸開,頭還歪下了枕頭。

指著窗外的夜空:“赤墨,風涼,看玉輪,看星星!”

赤墨嫌惡的蹙了一下眉,但終是很無法,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人,冇捨得將手給抽歸去。

另一隻手,卻伸進袖籠裡,取出一方帕子,擦拭潔淨了滴在他手臂上的口水,也悄悄替大娥擦淨了唇角。

“嗯,赤墨,練武功……”

大娥靠在赤墨肩上,腳踢著踢著不動了。

“大娥,你真傻!”

頭靠在他手肘上,大娥的口水也滴到他手腕上。

“說你傻吧,你真的傻!冇有我你如何辦?”

赤墨將大娥的頭搬回枕頭上時,手不謹慎碰到她嘴邊,摸了一手的口水。

赤墨愣了一下,肯定瞪大眼晴的大娥不像是在做夢,彷彿是真被他吵醒了。

累了一天,她一沾床便呼呼大睡。

大娥睡沉了,很不循分!

他一臉慚愧,伸手替她攏了攏被汗沾濕的鬢髮:“大娥,你如何醒了?是不是做夢了?”

初夏的氣候很悶熱,那窗是半掩著的。

夜晚的清風一吹過來,沾在大娥衣衫上的汗被吹乾了,風涼了很多。

一向到大娥一動不動,像是熟睡疇昔了。

大娥傻乎乎一把抱緊了赤墨:“做夢,你走,大娥不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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