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日,將是她第一次入宮的時候。
賀瀾隻看著高高門檻下,走進一個個小宮女,隨後纔是鳳袍加身,頭頂鳳冠,端莊賢淑的呈現在她麵前。
更不消說這金絲楠木製的軟椅香桌了。
皇後遲緩的將目光挪在了賀瀾身上,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就是將軍夫人罷。”
的確,顧靈姍冇說錯,在宮中行走。她更占上風,而她,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甚麼都不懂。
顧靈姍談笑晏晏的侍在皇後身側,也不坐著:“皇後阿姨,我都好些日子冇進宮陪您了。”
“你啊。”皇後輕笑著看了一眼顧靈姍,到賀瀾這邊,便又是另一個語氣:“既然你不敢,為何這幅模樣呈現在本宮麵前。難不成許將軍的俸祿太低,連一個像樣的髮簪都冇有?!”
賀瀾身子一激靈。趕緊從座上起家:“臣婦不敢。”
“皇後孃娘明察,或許在皇後孃娘內心,感覺這木簪子不值一文,可在臣婦心中,它倒是令媛不換。這木簪子是夫君親身做給臣婦,臣婦敬愛木簪,絕無其他對皇後孃娘不儘的意義。”賀瀾特彆誇大了是她夫君,而不是將軍,皇後也是過來人,天然能明白這當中的含義。
“皇後孃娘到!”
“回娘孃的話,恰是。”她不卑不亢,有禮的答覆著。
賀瀾看著紅葉手裡的碧海珠花,又看了眼白芍手裡的銀簪,搖點頭,本身取出了一根極其淺顯的木簪,親身插在了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