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元小滿的筐子上,同事這麼久了,元小儘是不是帶著新點心過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掌櫃的連酒樓伴計都不肯意留了,估計也冇啥胃口吃元小滿新做的點心。
持續拖著對元小滿也冇好處,元小滿如果想要掌櫃的賠錢,掌櫃的定然不依。元小滿不想持續折騰了,點點頭承諾下來,掌櫃的讓人取來了契書,元小滿的契書也貼身帶著,兩人交給了相互,肯定無誤以後撕碎了燒掉,如此乾係算是斷了。
酒樓買賣不好,請了那麼多伴計也是華侈。掌櫃的也不肯意如許,這都是他自個兒挑的伴計,這兩個還是在他手底下乾活乾的時候最久的。哪能冇一點兒豪情啊?這光有豪情有啥用?能當飯吃還是誰能不幸不幸他,給他一點兒銀子?
那男人見哭號冇用,一把推開芝麻,揪著他的衣領罵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掌櫃的跟前兒告我黑狀,不然掌櫃的咋會把我辭了?掌櫃的管事兒的時候,我就在這兒乾活了啊,他咋會辭了我呢?必然是你,必然是你!”
元小滿一鬆口,掌櫃的麵上就暴露幾分憂色,如許就減少了幾分支出。他不敢表示得過分較著,又說:“我們契書還在,這會兒環境特彆,我們就不算啥違約不違約了,拿出契書撕了潔淨。如果來日買賣好了,我們再持續做買賣,你看咋樣?”
“掌櫃的,你有啥話直說就行了。我們做了這麼久買賣,我啥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有啥事兒我們就直說,用不著遮諱飾掩的。”元小滿這麼說著,內心頭大抵能猜出來掌櫃的要說啥話了。
元小滿悄悄看著掌櫃的,等著他開口說話。掌櫃的都說了那麼多回絕情話了,這回他給元小滿留了臉麵,順著也就說下來了,“我們這點心買賣是不是能夠停了?掌櫃的這麼說毫不是嫌棄你點心的意義,隻是不想再這麼拖著你。你如果不信,我把這幾天點心的帳本給你瞅瞅,你就曉得現在環境啥樣了。”
現在他隻剩下一聲長歎,勸著被辭退的伴計快些分開,說不準將來還能找到一份兒好活兒。伴計鬨上一陣兒,見芝麻不放他們出來,也就放棄了,要麼哭著分開要麼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就曉得你是個懂事兒的,跟你做買賣老是能省很多心。”掌櫃的說著歎了一口氣,不過幾日冇見,此人說話到處透著怠倦,他也不再說元小滿如果能跟著他乾活的事兒了。隻是看著點心半晌,眸中掙紮一番,最後一閉眼感喟道:“你來的恰好,我確切有些話想伶仃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