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也聞聲了,章大人都說了是他的錯。”牧錦風順手撥了撥衣領,放蕩不羈地暴露少量胸口肌膚:“大師都是男人,我這血氣方剛的年紀想這事,很普通。”
聞聲,侍立花圃內的小廝趕緊跟上。
滿湖夏景,輕歌曼舞,孤男寡女……
牧錦風越想越氣,周身氣壓越來越低,直叫章府的下人不敢抬眼看他。
牧錦風抬眼看了眼落下的落日,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點撥?”牧錦風斜眼看向月洞門後的紅色衣角,眸中閃過一抹挖苦:“不就是吟詩作對嗎,小爺我常日不顯擺,還真當小爺我腹內無墨水?”
“爺!”柏青迎上前,好聲好氣地勸道:“章大人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王爺讓您一道前來,想來也是成心讓章大人給您點撥點撥。”
此言一出,花圃內服侍的下人麵色各彆,而躲在花圃外偷聽的章家長媳歐陽氏則白了臉頰。
牧錦風法度一頓,還欲拜彆,就聽得身後傳來嚴肅的聲音:“柏青,看著錦風,他如果提早拜彆,你的腿也彆想要了。”
心中迷惑之際,忽覺背後有甚麼逼近,不等轉頭,後腦勺傳來一陣鈍痛,整小我頓時落空知覺。
這章老頭,戲台都擺好了,伶人竟然冇調//教好,臨了該粉墨退場的時候,竟然還在哭鼻子,真是毀人興趣。
眼看事情向著不受節製的方向生長,章大人趕緊將人攔住,好聲好氣地開解道:“是下官的錯,淨顧著與威王談事,冇能顧及世子的感受。”
張口便是淫詞浪語,此人骨子裡得有多下賤啊。
二人方走,牧錦風便隨便往桌上一坐,抬腿踩在石凳上,冇好氣道:“也不知叫我來這做甚麼。”
這般想著,歐陽氏將到嘴邊的安撫又嚥了歸去,轉而開解起來。
牧小世子即使有百般不好,萬般風騷,起碼也是個世子爺,起碼有皇上的榮寵,上麵另有威王壓著,老是能強過鄉間泥腿子百倍。
聞言,柏青趕緊將自家世子爺攔住,低聲道:“爺,為了小的的腿,您就稍等一會吧。”
“章大人,你放開,我本日非要好生經驗這個孽障!”牧石鬆欲將人推開,就在這時,章府一下人急沖沖趕來,抬高聲音道:“老爺,王大人來了,說是有要事同您和威王商討。”
“你這孽障!”牧石鬆拔出佩劍,世人齊齊湧上,將人攔住。
牧錦風走在章府花圃中,心不在焉地跟在長輩身後,心已然飛過院牆,飛出城牆,落在那夏景恰好的湖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