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瞧著自家玉娘放在炕桌上的零嘴,在看看邊上趴著學認字的虎子,另有供著屁股在新炕被上玩鬨的三妮,她是如何都不敢想這是不是在做夢呢。
一邊把菜分揀好,按著吵嘴種類用自家搓的細麻繩綁好,她內心一邊揣摩著銷路跟代價。現在她並冇有門路,也不曉得鎮上拿些酒館飯莊的深淺,如果冒然的上門傾銷,就怕掙不到錢還惹了禍端。
“娘,我今晚想跟大姐一起睡。”三妮鬨了一會兒,也有些累了,乾脆就爬到李氏腿上撒起嬌來。自打家裡做了新被子,她就很少在跟大姐一起睡了,連帶著都聽不到大姐講故事了呢。
自打兩年多前冇了崔大郎,李氏最怕的就是過冬了,冷不說還冇糧食。一家人吃了上頓冇下頓,喝口粥都是清湯寡水的看不見幾粒米。就更彆說,倆人蓋著一個硬邦邦的撕扯不開破棉花的被子了。受的那份罪,當真是她說都說不出來的。
如許的木頭泛著白霜,並且更加邃密耐用。更首要的是,重量也會比直接封住煙口悶喪失的少。
“那邊的菜我也冇摘完,就帶了幾小捆返來,估計著咱家今晚吃一頓。剩下的,等趕明兒我去一趟鎮上摸摸銷路再說。”崔玉內心也有些拿不準,不過她也不想說出來惹了李氏焦急。
擺佈崔家有甚麼發財的門路,遲早都會暴露來的。
當然如果兩方對上,她天然也有後招。
“大樹哥,你跟鐵牛、範三把柴炭搬進我家院子西邊空著的那間茅草棚裡,然後我們再燒兩窯嚐嚐。”銀碳怕潮濕,以是崔玉之前專門騰出了原主家圈養家畜的草棚子。
“隻要點著了就行了?”陳大樹有些不敢信賴,蹙著眉頭感覺那麼多細弱的木頭被這麼糟蹋了是白瞎了。但主家的話他又不能不聽,乾脆乾脆就塞了玉米杆出來燃燒。
隻不過也有兩個眼尖的媳婦看出崔玉今兒的分歧,留了個心眼想要瞅著她這幾日還要做些甚麼。至於為甚麼冇人去前山阿誰茅草屋看動靜,天然是因為自打崔家搬了家,崔玉不但讓人修了那邊的院牆,還讓陳大樹時不時的去逛蕩一圈。
這幾日玉孃的苦大,非論是盯著種的菜另有重視著炭木那點活,還是跟村裡人打交道,或者是跟裡正和村裡的大輩過明路,那可都是操心吃力的呢。就更彆說,為了教給她如何更好的蒔植蔬菜,玉娘但是手把手的叮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