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兒都堵在人家屋裡乾嗎?一個個吃飽了冇事兒乾啊!”陳有福內心也是惱火的很,劉大壯家那口兒在村裡鬨騰可不是一回兩回了。此次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欺到了人家裡頭,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裡正,您可不能這麼偏幫著那小孀婦,難不成您還圖她家的錢?”王英掐著腰一副耍潑的模樣嚷嚷道,“還是說裡恰是看上人家了,這才裡裡外外的幫襯著!”
當下,可就把話頭轉了,怒道:“我們可都是鄉裡鄉親的過了幾十年,這會兒為了崔家的幾個臭錢就這麼數落我?說到底,你們有幾個跟崔家至心好的,還不是為著錢!水根家的,你不知還說崔家娘倆都是喪門星嗎,咋的現在改了口?”
這會兒王英可就更不樂意了,這如果自家男人服了軟,今後她在村裡可如何過?回了家,還咋的拿捏了阿誰軟蛋?雖說她慣是個耍潑使賴的,但也清楚冇了劉大壯這個不爭氣的,她的日子指不定如何難過呢。
陳有福作為裡正,到底還是有些辦事手腕的,先安撫了崔玉跟李氏,又讓村裡幾個好來往的婆娘欣喜一下倆人。這才扭頭對劉大壯說道:“陳河溝向來冇出過你這麼窩囊的慫貨,是男人能不能管住自家婆娘?難不成非得讓我召了村裡人,把你們除村的好?”
比擬之下,懂事兒脾氣好還能拉拽著村裡人掙錢的崔玉,可不就更討人喜好了?
“彆的我未幾說,既然嬸子這麼想,隻怕在外頭也是這麼傳的,既然如許,我收柴胡的事兒就到今兒為止了。今後大夥兒誰有了藥材,就自個去鎮上賣吧,擺佈收的也不但是一家。”
早些時候崔玉讓崔虎子去給他送了些點心,趁便說今兒給村裡人結賬,請他來做個見證。原想著也不是甚麼大事兒,就籌算晚些時候來露個麵,誰曉得方纔傳聞王英那婆娘過來肇事兒了。
固然大熙並冇有限定孀婦再嫁,也不倡導立貞節牌坊,但還是有過烈性的婦人被人欺侮以後想不開投河投繯有救返來的事兒。以是崔玉的話,倒不是空穴來風。
可現在王英一翻滾,可不就把人都獲咎死了?
彆的不說,就說自打崔玉沉痾醒來以後,辦事穩妥還讓一家人吃上了糧食跟肉。指不定今後還真會有大造化呢,如果能掛念著村裡,可不是功德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