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迷含混糊時,她和崔長河兩人被一陣短促的拍門聲音給吵醒了,外頭響起了崔慶林沙啞不安的聲音:“爹,娘,你們快來看看,孩子他娘彷彿不大對!”
徐書怡披著外套出來了,按著胸口道:“他爹,你要不把朱大夫也請來,我去燒水。”
本來徐書怡也不想這麼高調,給幾個小輩又是暖套又是暖手筒的,但考慮到兩個兒媳婦都懷有身孕,萬一受凍不住影響到了身材,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管哪個期間都少不了犯紅眼病的人,徐書怡心中明白,因此頂著幾道妒忌目光的她,神采還是安靜如初:“不是我家多麼有錢,你也曉得斑斕閣老闆與我有舊。她是個懷舊之人,特地送了幾副暖筒子過來。對她,我最是感激不過。”
兩小我在房間裡走了好幾圈,終究崔慶林帶著穩婆到了。
臘月二十八那天,崔家一家子去了村裡的祠堂祭祖。
門一翻開,呈現的是崔慶林鎮靜的麵孔。崔長河繃著臉道:“你看看你,如何這般沉不住氣!你媳婦的肚子要生了不曉得嗎?還杵在這兒乾嗎,快去請穩婆啊!”
崔長河一個激靈,從速披上衣服,拖著鞋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