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菀倒是早有預感。季平在陸非離部下做馬隊多年,早就想著真刀實槍的去疆場上交戰一回,建功立業,也可燦爛季家門楣。

不管邊疆戰事有多狠惡,都城還是不改其昔日繁華。隻是因國喪,少了些許的熱烈。

“等他們長大,這天下大底早已安穩。”

行哥兒有些悶悶不樂,“娘,爹爹甚麼時候返來?”

季菀卻從陸非離口中得知弟弟季珩也要隨軍出征。

世家夫人們停止花宴詩宴茶宴的頻次少了,季菀也很少出門,一門心機的在家照顧孩子。鳶姐兒和桓哥兒已經會走路,隻是有些磕磕絆絆,也能說出單音節的字了。

他每次出征都如是包管,當然,他也做到了。隻是身上那些傷,卻袒護不了。

雖說陸非離和新帝乾係好,到底是君臣有彆,陸非離天然不會過分存眷晏承軒的私餬口。再者,晏承軒並非沉迷女色之人。身為儲君,將來遲早有三宮六院,納幾個寵妾甚麼的,再普通不過。

至於迴歸,兩人都心知肚明,陸非離便未再贅言,平增愁緒。

“服從,夫人。”

他是武將,保家衛國事他的本職。如果剛結婚那會兒,他還能帶她一起去北地。可伉儷十年,孕育後代有四。特彆鳶姐兒和桓哥兒還小,總不能全都帶去北地。她也捨不得孩子們受跋涉之苦,隻能留在都城。

陸非離之前就說過,陛下成心遴選世家後輩給皇子們做伴讀。

這般空置東宮,豈不是讓孕有皇子的後妃們心胸但願?陛下就不擔憂將來兒子們為了儲君之位自相殘殺麼?

“他才十七歲…”

這倒是。

他很少說這些煽情的話,季菀看他一眼,含笑道:“鐵骨柔情最是動聽,我是不是該感到幸運?”

女眷們隻送到二門,孩子們倒是圍著送出了門。

季菀哦了聲,冇再說話。

季菀低著頭,悶悶道:“我曉得。”不知又想起了甚麼,她道:“行哥兒出世那年,你隨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去賑災。曦姐兒出世那年,你又去鎮守北境。現在鳶姐兒和桓哥兒剛滿週歲,你又要走。等你返來,他們倆就又會跑又會跳了。”

季菀點頭。

季菀心中一動,俄然想起一件事。

陸非離也笑,“得你為妻,纔是我的幸運。”

季珩夙來與蕭瑞乾係好,大底也是受了他的影響,從小就側重技藝,勵誌要做武將。隻是此事過分俄然,季菀一時有些驚詫。

陸非離道:“是他本身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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